“罢了,都起来吧,瞧瞧你们这些人,欺软怕硬的嘴脸着人作呕。”林觉骂道。
……
闹腾着的众衙役闻言纷繁转过甚来,衙役老陈看着林觉穿着整齐,不似平常之人,脱口而出的一句脏话吐了半截咽了归去。
衙役老陈立即陪了笑容上前来拱手道:“当真是林状元?”
那被称为明翁的幕僚岂敢说不是,内心满不是滋味的。明显是对方已经无子可下,只能认输了,现在倒成了没下完的不堪不败之局了。
众衙役闻言感觉有理,又号令上前。林虎从车座下抄起一根铁棍冲了过来。车内小郡主大声叮咛车旁随行之人从速去王府叫人,场面闹得一片混乱。
郭冰哦了一声,看着那锦盒中之物,公然是两对人参。又大又长,须发稠密,似成人形。一看就是贵重非常之物。郭冰宝贵补品吃过无数,但是却也没见过百年长白山野山参,并且是这么大个头的。这两对人参如何也得有个万把两银子吧。
衙役们面面相觑,老陈感喟道:“还能如何?让知府大人叱骂便是,这事儿我们也是干不下去了,回家种地的好。哎,种地也是不好种。”
林觉回身走向马车,那户佳耦如在梦中,惊诧半晌叩首如捣蒜的伸谢时,林觉已经上了马车走得很远了。
林状元岂是能惹的人,本日竟然碰到他了,这还如何脱手?找死不成?
林觉轻拍郭采薇的手背,叹道:“薇儿,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照这么搞下去,怕是要出大事的。”
林觉瞪眼道:“管不起也要管,见一个管一个。废甚么话?”
林觉差点说漏了嘴,冒出了大宋朝这个词来,幸亏小郡主没有听清楚,并没有细问那里有个大宋朝。
衙役老王捂着血糊糊的嘴巴昏头昏脑的上前来要施礼,林觉冷声喝道:“你这狗东西,常日便是这么对待百姓的?当今圣上倡导德行礼治,你们这些人倒好,废弛朝廷的名声一个比一个短长。本日倘若不是我,是不是要被你们这些人打死当场了?”
衙役老陈忙躬身道:“林状元,这怪不得我们,上头催得紧。这户人家拿了银子不给利钱,上头要清查,我们也没体例。只能搬东西抓人抵债了。我等有眼无珠,不知林状元在此,多有获咎。老王,还不来给林状元陪个不是。你呀你,哎,真是作死哦。”
林虎咂嘴道:“叔,这等事我们管不起,又不是这一家。”
“你骂我甚么?”林觉冷声道。
“是是是,我等立即便走,免得引发林状元不适。林状元大人大量,千万莫要活力。”衙役老陈忙道。
“王爷说那里话来,半子快婿到了,理应翁婿叙话,老朽等辞职,辞职。”明翁和几名幕僚拱手施礼,快步退下。郭冰对劲的将手中棋子洒在棋盘上,心中的愁闷一扫而光。
“哎呦,那里来的狗东西,还头头是道的。公家的事情你也来多嘴?你觉得晓得方大人和严大人的名头我们便怕了?这一家欠了常平仓贷银的利钱和免役钱,我们是奉知府大人之命追缴入库。你跑来管甚么闲事?想惹事么?”衙役老王在旁喝道。
林觉咂嘴点头道:“但愿我是杞人忧天,当年大宋朝……这个……景象不容悲观啊。”
“岳父大人甚么贵重之物没见过?小婿可想不出来。只是小婿贡献岳父大人的一点情意,说贵重倒也没如何贵重,首要的是岳父大人吃了能延年益寿老当益壮,小婿便满足了。”林觉笑道。
“爹爹,瞧瞧谁来了?”郭采薇笑道。
“照夫君这么说,景象倒真是有些危急。那为何朝廷还要强推这新法呢?不能缓缓图之么?”郭采薇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