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觉笑道:“我又不是你们肚子里的蛔虫,安知你们要说甚么?是了,梁兄弟是不是还在为之前我要惩罚你心中不忿?”
林觉笑道:“问甚么?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要问。”
“智囊,您晓得我们的来意。”梁七沉声开口道。
郭昆强忍心中的冲动,颤声道:“既然你这么说,那便……那便听你的就是。”
……
“大人,您到底在顾虑甚么?您行事一贯果断,智谋天下无双,莫非您以为没有资格争夺天下?”孙大勇皱眉叫道。
林觉笑道:“无需筹办,我看就这么定了吧。明日便即位,就在这十里长岗,就在这揽胜塔下即位便是。即位了,便可昭告天下行正统之事了。再说我落雁军和诸位兄弟也不肯背负山匪之名了,我们得堂堂正正的成为大周兵马,打起仗来底气更足,也更有干劲了。我这也是为大伙儿着想。王爷便勉为其难,临时因陋就简,今后待天下大定,再昌大庆贺便是。”
林觉点点头,看了一眼孙大勇和穆不平道:“你们二位就算没经历过当时的景象,也应当是传闻过的。当时候慕青带着龟山岛的普通兄弟走投无路,前来伏牛山中但愿能找到一席之地,遁藏朝廷的追杀。但是他们却被石人山的寨主左宗道所蒙蔽,最后不得不搏命抗争。慕青带着梁七卢义等数百兄弟守落雁谷东山上,面对着数倍于己的北盗窟和石人山大寨的寨兵的进犯。那一个多月时候里,每日数战,日夜不断。最后只剩下不到两百人苦苦支撑。梁兄弟和卢兄弟都是切身经历过那段日子的,我不晓得你们想起那段日子的时候心中有何感触。”
几人进了大帐以后站在林觉面前一言不发,都瞪着林觉。
郭昆心中狂喜,心跳快的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这是他早就想说的话,只是林觉不开口他底子不敢提。现在林觉终究说出来了,怎能不欣喜若狂。不过他面上却表示的甚是惊奇,摆手道:“此事……太仓促了吧。胡虏未灭,奸贼未惩,大片国土沦丧于别人之手,汴梁尚未拿下,如何能行此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林觉的大帐中还是点着烛火,众将散去以后,林觉筹办安息的时候,孙大勇、梁7、卢义、穆不平等将领却去而复返,要求求见林觉。林觉皱着眉头想了想,便也让他们出去。这些都是盗窟白叟,都是林觉最为亲信之人。
梁七感喟道:“不瞒智囊说,若非智囊提起,我毫不肯回想当初那段暗中的日子。这么多年,我常常还能梦到当时候的场景,还会被惊吓而醒。当时候内心只要绝望,没有任何的但愿。每天面对的便是战役,随时随地会死在山坡上。人一每天的少,弓箭没了,兵刃坏了,最后连干粮都没了。大寨主一个女子,每日冲杀在最前面,身上受伤数十处。伤口结疤,连盔甲都脱不下来。我们兄弟谁不是浑身都是伤口。我的小腿被刺穿,到现在每到阴雨天还疼痛难忍。卢义兄弟的手指断了两根,便是搏斗是硬抓敌手兵刃被砍断的。总之,那一段时候虽短,但倒是最为绝望和惊骇的日子。我……我真不肯意再提及此事。若非智囊厥后给了我几万两银子,让我们在山外买了粮食衣物过冬,厥后又弄来盔甲兵刃,并且在山中带领我们打了数场败仗。结合北山大寨灭了石人山的左宗道,才让我们完整的站稳了脚根。不然,我们底子活不下来。”
半夜过后,大虎帐地中一片温馨。经历大战以后,将士们从极度的镇静当中渐渐的平复,精力和身材上反而更加的倦怠,以是满营一片鼾声。
林觉浅笑道:“你们说的够清楚了,我能不明白么?你们对我林觉的一片恋慕之心我是晓得的。但是,有些事绝非你们说的那么简朴。当天子?我可没这么想过,我也不会去当天子。你们不要胡说这些话,这些话传出去将会变成轩然大波,会摆荡军心,粉碎连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