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甚么?老狗贼,这时候还在妖言惑众教唆诽谤。”
吕中天大声道:“朕跟你非同道之人,说的话你也不会明白。罢了,朕不想跟你辩论这些。朕只问你,你们自夸为大周社稷着想,却为何放着女真内奸不顾,放着万千在女真人铁蹄下奴役刻苦的百姓不顾,跑来攻我汴梁?莫非你们不该该起首将女真人赶出大周么?朕和你们之间的恩仇再大,那也是大周内部之事。这你又如何解释?还不是你们只一心想夺下汴梁,篡夺朕搏命庇护下的都城罢了。说到底,你们不也是为了争权夺利,那里又管苍存亡活了?”
马斌看了一眼林觉,林觉笑道:“马大哥,你也忒沉不住气了,你不感觉这时候是最高兴的时候么?猫抓到老鼠还要戏弄一番呢。这老贼自知必死,我很想晓得他最后的狼狈模样,看他演出比看我家江南大剧院的角儿们的演出还要出色呢。好吧,既然你们不想看,那便打击吧。”
“吕老贼,我们没甚么好说的,国仇家恨,不共戴天。本日便是你的死期到了。”郭昆大声喝道。
“不,让他说完。吕中天临死之言,岂能不让他说个痛快。”林觉冷声喝道。
郭昆道:“林觉,朕不会受他勾引的,你放心便是。”
郭昆皱眉喝道:“老贼,任你教唆,朕岂会信你半个字。朕和林觉之间密切无间,岂是你能教唆的。林觉是我大周的功劳之臣,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是我郭氏的仇人。慢说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就算他是,朕能够将皇位拱手想让。朕当皇上和他当皇上都一样,朕底子不在乎能不能当天子。朕只在乎我大周江山社稷可否连绵,百姓可否安乐。老贼,你教唆这些话,只是徒劳。”
林觉点头感喟道:“吕中天,你已经丧失了最根基的廉耻了。明显是你野心作怪,反倒怪别人反对你。就仿佛野兽要吃人,却要人乖乖的躺在面前被它吃,不准抵挡逃窜。你说的还是人话么?”
吕中天冷声喝道:“凭你一番编造之词,便可倒置吵嘴是非么?不错,老夫确切做了一些非常之事,但老夫的目标倒是为了大周社稷,为了这天下百姓。至于世人可否了解老夫的一番苦心孤诣,老夫并不在乎这些。世人痴顽,有几人能看清迷雾?他们鼠目寸光,人云亦云罢了。你林觉是聪明之人,莫非不明白这个事理么?”
吕中天怒声道:“天下兴亡,盛衰兴替乃是天理。六合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人间哪有那么仁善?这个事理你莫非不懂么?你林觉若也是个良善君子,又怎会反出朝廷?并且你手上杀的人还少么?”
但听吕中天的声音持续传来:“郭昆,老夫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想想
我便答复你也自无妨。不知你是否听过一句话,叫做‘攘外必先安内’。你这老贼不除,大周内部不安,民气不稳,必生祸端。必须先除了你这老贼,我们才气够一心一意的同女真人作战。不然我们同女真人作战之时,你岂会袖手旁观?再者,对我们来讲,你也底子不算甚么大周人,你跟女真人勾搭起来,沆瀣一气,你其实在我们眼里和内奸无异。攻你便是攻内奸,这个答复你还对劲么?”
吧,你今后该如何对付这个局面。你本无根底,不管气力和战略都非林觉的敌手。那落雁军是他的兵马,你身边那些人对他比对你怕是还要尊敬吧。这天下事郭氏的天下么?是他林家的天下罢了。你要想清楚,你现在身边卧着一只猛虎,随时随地会吃了你。嘿嘿,你若不早做筹办,将来如何死的都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