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抬脚安闲地走进铁门,另一名狱卒从速跟上前来带路。
她的双眸盈盈,嘴角悄悄弯起,安闲轻松、毫有害怕地看向李修,仿若她没有待在牢房,而是待在新房普通。
只闻声两声钥匙之间清脆的碰撞,铁门被顺利翻开。
“是是是!”掌管钥匙的狱卒颤抖地从腰间取下那一串钥匙,镇静地选出精确的那一把,然后慎重地插进锁眼。
李修抬手握住她游走在他身前的手腕,几不成查地评脉后得知唐若水确切没有内力,一个只动拳脚工夫的女子应当掀不起甚么大风大浪。
那是一块长不过六寸、宽不过三寸的长方形金牌,其边沿雕刻有卷云图案。金牌的中间镶嵌了一块椭圆形如同鹅卵石普通大小的汉白玉,玉佩上凸出的“修”字披发着凉意。
“侯爷请进!”开门的狱卒恭敬地退到一边。
李修的太阳穴一阵短促的刺痛,他咬紧的牙关悠悠然松口,声音如同九天寒地里的雪:“本侯问你,本日婚宴之上为何你还藏有匕首?你的目标该不会是刺杀本侯吧?”
“起来吧!”李修安静地开口,疏离淡然的眼神紧紧盯着铁门,“开门,本侯要出来检察一下本日送来的那名叫唐若水的女子!”
“侯爷如何来这浑浊之地?莫非仅仅是为了看望小女子?”唐若水的声音在这压抑的牢房里显得更加空灵,却又带着多少挑逗的意味。
身边的狱卒听到这番话后,骨头都开端酥了,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侯爷,前面转角畴昔就是女子的关押地区,唐若水就在第一间!”狱卒低声下气地先容道,一向不敢昂首。
此时已是深夜,牢房外的狱卒正背靠着坚毅潮湿的砖墙,站着打盹,怀中紧紧抱着佩刀,谨慎谨慎地打着呼噜。
只是,没有如果!
他嫌弃地甩开她的手,唐若水的手腕上立即闪现五条光鲜的红色指印。
“本来是平乐侯台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侯爷赎罪!”两名狱卒吓得整齐齐截地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异口同声地告饶,声线均是一波三折。
李修将双手负在身后,目光如锥般刺探着唐若水,哪怕她的每一根发丝、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神采……一举一动他都要尽数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