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转了几圈握在手中的酒壶,沉思熟虑以后想到他另有最后的机遇,因而他便罢休一搏。
颜如玉推开竹林颂的门扉,婉转的琴音更加清楚。
他败了!真的完整败了!他带给她的不是镇静和轻松反而是沉甸甸的压力,这是他不肯意获得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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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完九个针孔的娘子必须将穿好的五彩丝线递给沈恕和颜如玉查抄,确认无误后站在一旁等待。直到前二十名完成穿线的娘子们都站成一排,院中的灯笼被点亮,其他的参赛娘子便能够清算东西各回各家了。
此时安然见沈恕不高兴,便美意上前想要与他一同喝酒,不料却被沈恕没好气地喝走:“你来我这凑甚么热烈?去去去!一会儿看对眼的郎君娘子还要登记呢!”
“给你!”沈恕俄然拿出两根竹签递到她的面前。
“二娘子,想甚么呢?太阳都下山了,奴婢们得把书和衣裳都收归去,沈郎君与大娘子、三娘子在正厅等你呢!”琴瑟悄悄推了推颜如玉的的胳膊,小声提示道。
“侯爷!”颜如玉拘束道,两只手交握在大腿上,可贵坐得如此整齐。
院落里除了参赛的娘子以外,另有保持次序和制止作弊征象产生的衙役以及周边看热烈的百姓。不过百姓都在大堂的门槛处扶着几扇门扉张望,不能随便踏进院落扰乱比赛次序,不然就会被拉下去挨板子。
季芸从沈恕身后拿出一个装满竹签的笔筒,然后挨个让那二十名娘子抽签,竹签上写有郎君们地点雅间的名字。
“你来了?”他的声音很轻柔。
今晚的雅颂酒坊热烈非常,后院里摆放了五行长条几案,每一行几案后都端方跪坐着十名娘子,娘子们面前则放有五彩丝线和九连环针。
颜如玉望着泛黄的页面出着神,直到暮色四合,枝繁叶茂的投影在书上被拉长……
李修的眼神悄悄地扫过颜如玉的脸庞,和顺得很锋利。
固然她的答复在强作平静,可李修还是从她的微神采当中捕获到了她的严峻不安。
废话!
颜如玉撇嘴不欢畅,迟迟不肯接过竹签。
明月初升,当清辉和顺地洒满后院,安然马上敲响铜锣,大喊了一声:“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