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差地别的态度转换让沈恕感到非常暖心,后背的疼痛因为她的那句话竟变得只剩下轻飘飘的酥痒。
“你――你要干吗?”沈恕内心固然很痒,即便有伤在身,也不管不顾地想要“被上”。甘愿波澜澎湃地死去,也不肯意古井无波地长命百岁。想虽如许想,可他并未色胚相地流暴露来,语气里尽是镇静与不甘心。
这时候,颜如玉才真正感到大功胜利,因而功成身退地下了他的床,燃烧了房间里统统的烛火,仰仗着直觉和恍惚的视野回到了沈恕床边的矮榻,当躺下被被窝包裹的那一刻,她才发觉她的脚好冷。
李大夫才回家一宿,初二朝晨就又被宋府的人叫了归去,医者父母心,还能如何呢?
“咳咳!”又是连续串的咳嗽,每一声都打在颜如玉的心上,怪疼的!
她洗手以后又不由自主地回到了床沿,悄悄撩开帷帐钻了出来,单手撑着太阳穴,一双腿吊在床外,姿式有些娇媚。
沈恕舔了舔唇瓣,似还在回味刚才的那一浅尝辄止的亲吻,脸上的火辣辣让他有种被烤熟的错觉,他痴痴地望着颜如玉,清澄纯澈的凤眸里含着等候与期望,内心茫然失措,面上却像木雕一样,动也不敢动。
沈恕不顾后背的伤势,只遵守着本能的认识就俄然从床上坐起,亲吻了颜如玉。
敌不动,我不动。颜如玉绷紧了脑筋里的每一根弦,身上毛孔里的每一根汗毛皆因羞怯不安而倒立起来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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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恕因为受凉、背后的伤口传染激发高烧不竭,李大夫只要冷静地清算颜如玉的烂摊子,手把手教她如何照顾病人。
他是睡着了?还是疼晕畴昔了?颜如玉腹诽道。
颜如玉惊骇他受凉以后惹上风寒,如果再伤口传染激发高烧,那结果不堪假想。她将换药所需的瓶瓶罐罐和洁净的纱布一股脑地堆进了朱漆托盘,以风驰电掣的速率把它们搁在了沈恕的床上,而后更是以凡人不能了解的思惟,大喇喇地脱鞋爬上了沈恕的床,吃紧放下帷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