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喝吧!”
王氏让丫环拿了张锦杌让她坐下,说道:“你不要怕,快说说,银珠是如何打你的?”
谢启功顿了下,喉咙里收回轻微地一声“嗯”来,然后转头面向谢琅道:“你们孤苦伶仃的也不轻易。加上琬姐儿又病了这么些日子,没人照顾不可。从今儿起就住在府里吧。琅哥儿就跟着桦哥儿一道去学里读书。”
蒙冤事小,庞家人那但是银珠获咎不起的。她两腿颤抖辩道:“这话不是奴婢说的,不是奴婢说的!奴婢没有打三女人!”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
屋里没有人。二房带返来的下人都去外头了,只要廊下站着两名小厮。
难怪晓得在周二家的跟前奉迎卖乖,工于打扮之人,一贯总会几分趋炎附势的手腕。
“三女人?”银珠见她半天没回声,又扬高了声音,说道:“太太那边有请!”
谢琬记得银珠也是王氏身边的人,她的哥嫂都在谢府当差,嫂子更是在大厨房管小灶。看来谢家名声渐长,这端方可没长,现在主子都能够这么样大声跟主子说话。
谢琬安静地看着谢琅。
这类背后里下暗手的事儿她们当然不会公开跟别人说,现在却从谢琬口里一字不差地说出来,那就必然是银珠捅出去的了。
王氏赶紧起家,公开里冲他使了个眼色,“您不是另有话要交代么?”
王氏无端被她扳连,那里另有表情讨情?当即板着脸撇过了脸去。
现在府里的三爷谢荣也入了翰林,他这大老爷的谱就摆得更大了。
谢琅气得神采发青,偏又一贯信奉君子守则,不肯做出那种亲手打主子的事情来,当下牵起谢琬说道:“走!我们去见老爷!”
谢启功气犹未平,负手出了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