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扫了他一眼,然后望定谢启功,说道:“如果我们既要接走琅哥儿,琬姐儿,又要把我们姑爷姑太太的遗产替琅哥儿兄妹一分很多地带走,亲家老爷承诺还是不承诺?”
“胡乱承诺?”齐嵩气得身子倒仰,“本来背信弃义之事能够用胡乱二字来敷衍!亏你们谢家还是诗书传世之家,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吗?!今儿我把话撂在这里,他们兄妹你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
“那天然是!”谢宏道:“但是二弟他们一贯住在府外,琅哥儿兄妹与府上本就不靠近,如果去了南源齐家,两地相隔四五十里,也就更加来往少了。这如果连祖宗也忘了,不但于谢家倒霉,也于琅家儿的将来大大倒霉呀!”
“你们谢家占尽了便宜,得了人还要夺财,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你如果又不放人,又分歧意我这三个前提,我这就让人把我们姑奶奶的嫁奁拉回家去!今后齐谢两厢再没来往,我也认了!我看谁还能拦着不让我们把姑奶奶的嫁奁拉走不成!”
“老爷!”
齐如铮向来没见父亲如此暴怒过,从旁瞧得胆颤心惊,但是也没有畏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