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妻晓得荣儿是老爷的命根子,但是这事儿老爷可冤枉我了。这玉雪可不是为妻给琅哥儿挑的通房。不过是为妻见着她说昔日就是在琅哥儿跟前侍侯惯了的,琅哥儿也信赖她,以是才叮咛她跟去潇湘院服侍。”
“出了甚么事?”谢启功不耐隧道。
谢琬唇角微动,于此时轻柔地扬高了尾音:“我听父亲说,三叔当初会试做的制艺,就是以仁孝二字破题,然后被季阁老季振元大人大肆嘉奖了的!三叔是我们谢家的顶梁柱,我们可不能拖他的后腿!”
“如何回事?还不是你做的功德!”他指着王氏喝斥,“你是嫌家里承平静了,还是嫌老三在都城里呆得太舒坦了,非得找点事来给大伙儿添堵?!”
玉雪目光落到那镯子上,泪水流得更短长了。她把镯子一褪,接着往沙砺地上磨了磨,镯子面上那层刺眼的金光顿时就不见了,变成了个浅显无奇的银镯。
庞福面沉无波,不喜不怒。
“混闹!”
要不是他被mm叮咛了十几遍,不能等闲出声,他早就把她做的那些活动全说出来了!
谢琬拈起盘子里两朵珠花,对着窗户看了看,笑着跟玉雪道:“既然是送给你的,你就收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