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贞进门先与谢启功抱了拳,然后道:“早上一时胡涂,因为底下人混闹,未经调查而上门叨扰,正愁着不知如何向谢翁请罪,却又传闻谢翁相请吃茶,趁此机遇便先跟谢翁赔个礼。”
李二顺道:“但是大人若把甚么事情都说清楚了,谢老爷和夫人的面子又往那里搁?大人是朝廷命官,谢老爷不成能会向大人扣问细节,再者,谢家以书香家世自居,这类事面上也只问个大抵,大人顾了谢家面子,不就是全了两家的面子么?”
如果不是为了家中那痴儿,他又如何会罔顾原则顺服了夫人,从而应下这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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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翁!”他回过身,艰巨地开口:“这件事,是个曲解,在本日之前,我委实不知这庚帖乃是大女人的。想我赵贞再如何厚脸皮,也不敢拿犬子来糟塌大女人的毕生幸运。赵贞这厢,给谢翁赔不是了!”
“那依你说,本官眼下该如何是好?”一面又扬手让了他起来。
赵贞将之递给谢启功。谢启功只一扫,那眼里的肝火就已然藏不住了。
谢启功勃然大怒,已全然不顾赵夫人的脸上挂不挂得住。
黄氏固然一腔委曲到得此时才有了宣泄之地,但好歹素养在,赵贞佳耦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冷静回了赵夫人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