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用的是衙门里公用的印泥，那这么说来，此人就很能够是官府中人了。
“也不会是佟湛。”霍珧道：“佟湛既然是护法，就不能等闲出总舵，必须是曹安在那里，他就在那里。而曹安当然不会掺杂这些小事，佟汾的心机他非常清楚，如果他真同意让佟湛来当这个沧州分舵主，早就脱手了。沧州分舵就是要换人，也应当不会是佟湛。”
他把印章递回给她：“这上面是朝廷发给各大衙门公用的‘雨山泥’。”
“女人。”这时，邢珠已经梳洗完走出来，手握着个甚么东西说道：“刚才我在那船舱里翻查了一遍，从船板上发明了这个东西。”
既然都不是，又会是甚么人呢？并且那般怕人瞧见？
基于漕帮职位殊然，谢琬也从未如此直呼过他的名字，但是在霍珧口里，漕帮总舵主也好，内阁季阁老也好，他提及名字来都那么流利天然，半点也不感觉不敷尊敬。可他恰好也不是狂傲，脸上眼里闪现出的都是很暖和很天然的情感，仿佛叫的不过是身边的一个下人。
回到堆栈里，顾杏还没睡，见得他们返来赶紧让小二上热水。
谢琬坐下来，扶着额角堕入了深思。
霍珧很快把船摇到了岸边，一起平安稳稳，并且也没有甚么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