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回到宫里，直接进了南书房。
“我这辈子为了我的一点小小的私心，一向都被你拿捏在手里，你当父亲的，不替我感到哀思吗？不感觉我实在才是你的傀儡吗？你或许是个贤明的天子，可你倒是个失利的父亲，同时你也想把我变得一个失利的父亲！
“我觉得我苦苦调教出一个比我更优良的儿子，你就会放过我，但是你现在竟然要把我的儿子困入大牢！昱儿胸怀壮志，他完整能够替代我登这个皇位，我不晓得你究竟是要一个听话的担当者，还是要一个优良的担当者？
太子扶着书案，忽而笑起来：“那如果将来霍家直接挟制殷曜殷昌呢？又或者你我弃世以后，殷曜和郑家假造罪名把霍家弄倒了呢？”
霍老夫人一声沉喝，满屋子人都不由得打起精力来。
太子双目圆睁，紧咬着牙。
“当初我要娶世婷，你拿太子之位勒迫我，让我必须承诺当太子才让我娶她。我承诺了。昱儿生下来，我要立他为太孙，你让我娶郑家和武家的女儿为侧妃，我也承诺了。殷昊死了，当初你要杀昱儿，我替他讨情，你让我今后今后不插手他的事为前提，我都承诺了。
默了好久，太子的声音低低地从喉间溢出来，此时他的双眼里不见了激愤，而只剩了满眼的哀漠和安静，“你如果杀了我的儿子，那我也会杀了你的儿子。并且，在死之前我也必然会把季振元先拖下来给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