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琬深吸了口气,从袖笼里取出那只漆筒,将卷在此中物事一股脑儿抽出来,“这是殷昱这大半年来查到的有关漕运案子以及郭奉的一些可疑之处的部分根据。皇上如果不想再提这件事,便当作民妇没说。但是郭奉身为朝廷五品的命官,竟然也成了这背先人的替罪羊,皇上莫非不感觉此事极其可疑吗?”
太子妃与谢琬道:“等会儿不管是到了太子那边还是皇上那边,你都不消惊骇,昱儿如何跟你说的,你就如何说就是了。”说完她又咬了咬唇,低头道:“我没有尽到做母亲的任务,这类事竟然要让怀着身孕的你来前后驰驱,非常忸捏。”
在他踏进门来那一刻,天子抻了抻身子,抬眼望着谢琬:“你退下。”
张珍伸手将这一干物事接过,递到他手上。
等他回神的工夫,太子妃却已经带着谢琬出去了。
“娘娘千万别这么说,救援丈夫,这也是我的任务。”谢琬笃定地颌首。这一面见下来,她更加必定太子妃是时候体贴着殷昱的,只是不晓得她为甚么不动用她的力量去替殷昱争夺。
谢琬看着他那双与殷昱极其肖似的眼睛,竟然下认识地服从他迈了步。RS
他俄然就垂下眸来,说道:“摆驾,去乾清宫。”
天子面色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