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慧超和尚在年青之时不远万里,就敢一人孤身前去天竺求取佛法,心志坚固自不必提。
新罗国主深思半晌,看了一眼在中间正襟端坐的德曼公主,点点头道:“我新罗创花郎道,所选郎徒皆忠勇之士,本质远在普通精兵之上,两位大师可之前去此中担负授法师,撤除练习他们布阵,更无益于大师鼓吹佛法,大师觉得然否?”
慧超下认识望向陈浮生,陈浮生心下了然,宣了一声佛号,道:“新罗百年间挞伐不休,恶鬼无数,单凭贫僧与慧超师兄二人,决计不能断根洁净。这人间鬼怪大多依托地脉阴气而生,当以人道阳气弹压,本来军队血煞之气最是阳刚凛冽,最为合适,但这恶鬼生前多为兵卒,气运牵涉反而不美,以贫僧鄙意,还望国主能够调拨一支人手与我,演练阵法,便是离了贫僧也可自行弹压。”
更何况,对方出身伽倻国,故乡被占,国人遭到轻视,王室在新罗的处境也是极其难堪。这都让贰心中多出一番不平之意来。
“这位德曼公主德智双全,这几年帮手国主摒挡国事,极有成绩,更有相士曾言,龙睛凤目,月角之相,如若生为男人,定然是一代明君,只可惜错生女儿身,实在可惜。”
深深看了陈浮生一眼,德曼公主告别拜别。
在这类环境下生长起来的慧超和尚很难不受其影响。
花郎道以奉之徒众云集,或相磨以道义,或相悦以歌乐,游娱山川无远不至。是以知其人邪正荐之于朝。
不过陈浮生也看得出来,对方固然见地博识,但修行上的成绩只怕也就到此为止了。
能够说这位德曼公主手中的筹马并不算低,如果新罗国主在位之时能够压抑住贵族将权力集合,而那位德曼公主又做出几件大事,增加声望,一定没有机遇。
五十知天命,新罗人寿命比起大齐百姓遍及低上一筹,王族更是罕见能够活到五十开外的人,这位国主固然精力还算健旺,却也已经闪现出几分老态来。
这位德曼公主亲身上门聘请陈浮生与慧超,只怕也是存了招揽人才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