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度大师的神通便是慧超一起所见也没有几人比得上,慧超比之不过微尘,自是能够等闲降服这些恶鬼。”
“本来是个质子。”
“不过,妖怪豺狼带来的伤害那里比得过天灾,西域当中,吐蕃、勃律、突厥、大食、跋贺那、吐火罗,权势交叉,战乱频发,至今每逢夜深人静之际,回想起来,还是心不足悸,禅心不稳。如若灭度师兄对此感兴趣,我倒是写了一本《往五天竺论》记录这一起的过往,师兄能够取了旁观。”
但正如山情势上的不等,所说的天然也不成能诸法相状上的划一,众生境遇划一,职位划一。
仰仗着闪现出来的法力,陈浮生轻而易举地便将这一教唆团从上到降落服下来。
苦笑一下,慧超双掌合十,也是带了几分余悸:“说甚么大智大勇,当年幼年浮滑,执意要走此路,幸而佛祖慈悲保佑,并未赶上甚么大妖怪,只不过是些狼虫豺狼的猛兽,幸亏我也贯穿了几分舌识之妙,诵经说法,这才勉强保存了性命。”
慧超和尚低声宣了一声佛号,和原新罗使团的副使对望一眼看向了金士信道:“我分开家国前去天竺已有十数年的时候,对于国中的环境不甚体味,还是由士信郎向灭度师兄解释吧,他出身的金氏便是我国三支王族之一,职位远超我等。”
更何况如果不是目睹这些,佛祖又是因此感悟而创出佛门。
“佛法北传近万年,现在我大齐佛法与天竺佛法已经大不不异,灭度也曾但愿有朝一日前去天竺,两相印证,只可惜俗事缠身,老是不得余暇,却没想到慧超师兄有此决计毅力,改过罗去往天竺,再转至大齐,怕不是稀有万里之遥,也不知要走多少年方可,路途上除了大风巨浪,更有不知多少妖妖怪怪,慧超师兄当真是大智大勇。”
陈浮生摇点头,佛门虽讲究一个众生划一,倒是指法性划一,对众生的慈悲喜舍心划一,在因果规律面前,众生划一。
本来金士信见了慧超和尚演示佛门神通就已经视为天人,但一见陈浮生,方才晓得甚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饶是他王族出身也忍不住开口拍了几句马屁,心中暗忖道:“我虽是王族圣骨,但却与当今的真平王血脉有些偏僻,以是这才被安排到大齐做为质子,这一次带了这两位真正的佛门神僧归去,在国中的职位立即便截然分歧,现在真平王膝下无子,唯有两女,独一的外孙春秋也因为龙树公从圣骨降为真骨,将来国主之位便免不了从我们这些旁系的圣骨中拔取。将来等我返回斯卢,有着这在齐为质的功劳资格,如若再加上这两位大师互助,说不得便有一两分机遇,我须得好好掌控路上的这段时候与这两位神僧打好干系方可。”
也是到了中土,才自有情扩大到无情众生,提出“无情有性,草木成佛”的说法,以法性作为众生划一的根底。
正要安慰对方一句,就看到劈面那位新罗王族金士信的神采有些丢脸起来。
金士信看看中间的慧超和尚,开口赞道:“现在又有灭度大师入我斯卢,摈除恶鬼,弘扬佛法,以大师的神通,便是主持黄龙寺想来也是易如反掌。”
轻咳一声,金士信点头道:“斯卢孤悬外洋,大师不体味原属普通。我斯卢遵循骨品将三姓王族和六部贵族分别为六级,王族血脉天然是圣骨,然后以下顺次为真骨、六头品、五头品、四头品。至于一二三头品与布衣、仆从就属非骨品,历代王位的秉承只在最高贵的圣骨当中提拔,当然,自奈勿尼师今起王位就只在我金氏一族传播。”
在一处别院当中,陈浮生盘膝坐定,淡淡问道:“贫僧是从辅国公那边方才听闻新罗国主延请有道高僧超度亡魂,只是国公大人对新罗也不清楚,不知三位能够为我分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