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实在也是他有些妄自陋劣了,这位老衲可不是甚么浅显人物,比起凌云寺的方丈来。还要高上一辈,放眼全部天下,辈分技艺能够和他相提并论的也不过十数人。
“佛门平静地,不喜杀伐,青城派与唐家堡已然告诉本寺转告两位施主,比武之事,还望点到即止,不然,一应存亡与两家宗门别无干系。”
身形不退反进,手中的竹竿已然一化为白,变作一轮碧色光轮将那无数道银光反罩畴昔。
脚尖在澎湃的浪涛之上轻点,像陈浮生这类有眼力的人都能够发明,在他脚尖落下的一顷刻,本来翻滚的江水顿时便是安静有如镜面,仿佛被甚么力量束缚住了普通,在他分开以后,江水则是顿时规复原样,不由自主地被前面的浪花裹挟着向前派去。
青衣江上青衣来!
一道黑影蓦地从江水当中窜出,“唐老三早就已经来了,凌虚小辈还不领死。”伴跟着这道声音,无数道银光自双手之间飞出,刹时就覆挡住了凌虚子周身。
这发挥的恰是陈浮生曾经用过的明月剑法,只不过相对于陈浮生而言,他发挥地无疑更加精美适意。
青衫青年倒是朗声长笑,咬牙切齿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唐轻风,本日你与我凌虚子不死不休。”
“阿弥陀佛。”老衲轻诵一声佛号,声音不大,却让两岸的数千观众同时感受仿佛在耳边响起普通,比起青衫客和黑衣人来,这一份深厚内力和炉火纯青的掌控力无疑要高上不止一筹。
公然,两边刚一停手,栈道之上就飘出一个披着法衣的老衲,只不过佛门后辈,他不敢像那两位一样踩在佛身上,而是悄悄向大佛底下落去,看起来倒是非常风趣。
“天下多才俊,之前是我有些小觑天下人了,也是,天下之大,比我天赋好的、下得苦功多的不堪列举,出来这些人实在普通。”陈浮发展吐口气,暗自鉴戒起来,之前他固然用心读书习武,但是内心还是不免有着修行之人高人一等的设法,没想到竟然一个蜀地的和尚就已经给了他当头一棒。
“青城凌虚子已至,唐轻风还不现身受死!”一声明朗而又饱含气愤的声音顿时响彻两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