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一抖,将绿竹剑上的血迹甩出,陈浮生一脸嘲笑地看向身首两分的尸身,仿佛看着一个真正的痴人。
这类家伙当然是一剑结束才是最好的应对,只要死掉的仇敌才是最好的仇敌。
等了半盏茶时候,目睹没有甚么异动,陈浮生这才运腾飞剑遥遥挑开尸身腰间的乾坤袋,这还是畴前人纪行中学到的体例,免得对方在死之前下了毒或者放出毒蛊出来。
陈浮生呆了半响,这才一脸失落地摇点头,自言自语道:“本来纪行内里说的都是哄人的,所谓除了坊市就赶上打劫的套路只是打趣。”
以剑做棍,随便拨弄几下,身材没有挪动,有如飞蝗的弩矢就已经被弹射到了两旁。
出去的时候,陈浮生没有沿着来时的方向返回,而是绕了半圈,从迷阵的另一端解缆。
更何况两人之间还隔着条胳膊,对方看上去又不是能够忍下去的性子。
平常武者不入天赋,或者修行者没到感到六合的境地,面对这近乎偷袭普通的手弩还真得吃上些苦头。
沉寂无声。
然后一道身形似缓实疾地闪现出来。
看这谙练的伎俩,也不知做过多少次了。
话音未落,只见绿光一闪一收,一颗偌大头颅便已经飞起。
而陈浮生看话本闲书当中总有那么一些配角好轻易打败了大敌却不直接动手老是喜好站在品德制高点,先列举一下对方罪行,常常还要问上一句是否知错,成果却老是被人家胜利翻盘,逃之夭夭。
幸亏对方看起来并没有这类技术和心机,搜刮乾坤袋的过程倒是一帆风顺。
而对方射空一轮手弩后,也不添补直接就抛到地上,伸手持续摸向腰间,明显是要取出甚么其他暗器或者灵符。
“那是天然。”这一次陈浮生承诺得非常利落,没有半点踌躇。
不过既然陈浮生这两样都达到了,那么亏损的就是对方了。
在六尺以外站定了身子,陈浮生把剑向前一伸,已经带上了冷意:“你本身感觉应当说甚么就直接开口说清楚,我看看能不能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