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怠工死神 > 第二回-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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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力,我的小鲜肉,我的小菲菲,你终究想起来找你的小菲菲了吗?呜呜呜……”那张干嘴开开合合,暴露几粒焦黄的残牙。

菲力在门前站定,深吸了几口气,踌躇了一番,这才伸手去拉房门。

“好了,好了,可贵你来一趟,可贵你记得我。”说着,菲尼克斯抬起手,伸到头顶,摸到个接口,一把抓住、撕下,把那张可骇丑恶的老脸活生生揭下下来。在那上面,暴露一张非常细致、秀美的笑容。

菲力咬着牙,把木门拉开,在渐张的门缝中,透出阴冷的蓝光。菲力不等房门全开,一侧身,从门缝中挤了出来。蓝光映在菲力脸上,显出一片狰狞,如同一个隆冬里逼迫本身跳入冰河的泳者。

“这……这……”

像是怕本身会逃出板屋,菲力刚一出来,便哐当一下带上房门。全部板屋,又隐没在一片暗中当中。

吱呀吱呀――木门收回刺耳的摩擦声,仿佛劈了叉的指甲刮在锈锅底,在静悄悄的夜晚分外让人揪心。

“菲、菲尼克斯,莫非、莫非你每次都要这么见我吗?”菲力问,语气中的惊骇较着少了很多。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是以适应得很快。

这一句,把“乌鸦”招得回了头。那是一张如何的脸啊,皱纹堆积,腐斑密布,一双发红的眼睛爆鼓凸起,鸟喙一样的勾鼻不成比例地前伸,在它上面,虽有利齿尖牙,却有张咧得不能再咧、垂得不能再垂的干嘴。全天下的风霜可骇,仿佛都集合在了这张老妪的面孔上。

菲力克斯抬起她粗糙的手,对着菲力勾了勾,说:“来,我的小敬爱,走近些,让我好好摸摸你。”她的声音,还是衰老凄厉。

因为在黑暗中呆了好久,菲力的双眼无需适应,便借着暗淡的蓝光,将屋里看了个一清二楚。

菲力循墙望去,班驳的墙壁上错落漫衍着块块红色暗斑,不知是霉菌还是别的甚么东西。在墙角,菲力找到了他要拜访的工具――一只背对着他缩在墙角的巨型“乌鸦”。

“呵,呵呵,菲尼克斯,你还真是博学多才,不比任何一个贵族家的蜜斯差。不,和她们比拟的确是对你的欺侮,你的面貌才学,都比她们胜强百倍。”菲力开口阿谀道,他已完整适应了板屋内的各种诡异,心机和口舌都活络起来,阐扬出了常日应有的气力。

菲尼克斯听言扑哧一笑,娇柔地说道:“是嘛,菲力大人,您的那张嘴还和昔日一样甜啊,听得我真想咬上几口。既然菲力大人那么看重小女子,不如干脆就留在这里,你我二人做个清闲世外的神仙眷侣,岂不是极好的?”

菲力扔下瑟瑟颤栗的扎克不管,整了整衣衿,径直走到枯板屋门前。

这座枯板屋,黑乎乎一片,没有一丝亮光,要么是屋里的仆人未掌灯,要么是这座屋子没有窗。

她再开口,声音也跟着变得如同银铃,透着百般娇媚万种柔情,“菲力大人,这下您能够过来了吧。”

“这……这……”

板屋中装潢粗陋,七零八落的几样家具,看起来都是用树枝和骨头捆成。在一张看似桌子的物件上,立着一盏人骨骷髅灯,颅腔内里鬼火腾跃,照亮全部屋子的蓝光,就是从骷髅的两个眼洞和嘴里收回的。

“乌鸦”对着墙角,嘁嘁喳喳碎碎地念个不断,背上混乱的羽毛起起伏伏,跟着它的身材抽搐。没人能听清“乌鸦”在窃保私语些甚么,也没人有胆量或志愿走上前去刺探个明白。

“我那里在消遣你,我是当真的,自你前次走后,我便一向在考虑。既然你喜好我的皮郛,我也钟爱你的味道,为甚么我们不能在一起呢?”

“乌鸦”仿佛没有听到菲力在打号召,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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