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枫从没一下子瞧见过这么多女人,闻着那脂粉香气,一下子眼神便发了直。孙老迈在他身后一推,笑道:“小子,这凤舞苑是远西镇一景,我们好不轻易出来一次,别在外边一向站着。”语罢,拉着他直接走进了门。
远西镇在离都的正南十五里外,是帝都押人到离都来,可供歇脚的最后一站。
韩枫听他说“也谛女”三字,想起之前在家中史乘上所见,留了几分神。
镇中有个三层高楼,楼前挂着红灯笼,四周彩带飘舞,甚是标致。
“哈,小子,好东西还在背面呢!”孙老迈转头看着没见过世面的韩枫,打起了算盘。韩枫现在月银是一两银子,跟他们这些大头兵相差无几,更何况囚徒世代住在离都当中,得点银子也没处所花出去,特别这些官宦以后,谁没几分炊私。这位小爷既然发话明天的花消都算在他头上,那天然要好好宰他一把。
孙老迈没说话,另一个看管却扑哧一笑,掐了韩枫胳膊一下:“别胡说。这是鸨母钟妈妈,嘴皮子短长得很,你惹急了她,谨慎吃不了兜着走!”
谭头儿向来是一副懒惰的模样,对来往之人爱答不睬,原觉得天下的老板都是他阿谁模样,现在才知,本来这城外的酒馆,竟比城内的洁净很多,热忱很多,就连飘出的酒香,也浓烈很多。
那老者的声音沙哑有力,饶是韩枫耳力甚好,也听不清楚。
劈面是个大屋,看模样人很多,故而窗户都是大敞着的。那屋中灯火透明,靠在窗畔的男人只露了个侧脸――仅那侧脸,便足以让韩枫惊奇了。
在这些人眼中,青楼卖笑固然身份卑贱,但离都中的囚徒,倒是能够踩在脚下肆意笑谑的。
那两个女人边幅平常,可贵的是长得一模一样,竟是一胎双生。她们目光懵懂,举手投足还很生涩,对着面前这六个男人,更有些胆战心惊。此中一人红着眼圈,像是受了天大的委曲。
两个女孩子一听那表示不满的声音,顿时慌了神,脚下一绊,各自来了个“五体投地”,摔在了地上。
本身这会儿分开了,又能有甚么好处?
韩枫六人在二楼包厢中坐定后,就见一个盛饰艳抹的中年妇人走了过来。
“这鸡腿也做得不可。柴死了!”
“疯调子?”韩枫又看向其他的几个看管,却见他们都是一脸的不解,而孙老迈这时则开了口:“哎,算了,就算明天不利,我们这就往回走!”语罢,不等韩枫说话,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便往镇口走去。
固然谭千百比邢侯低一头,乃至对黄计都也要礼尚三分,但对于他这个小小离都看管,那自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