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掉头的?”韩枫微微一怔。离都中人的禁品并未几,但排在首位的天然是兵刃。这东西的材质仿佛是金铁,难不成会是兵器么?
斯须工夫,谭老板提了两壶白水酒上了桌,随后背动手又走出了酒馆,把门合上,自顾自仰在躺椅上去晒太阳,同时思虑着明天如何把那几行红漆字抹掉。
“太宰太宰,太屁的宰!”韩枫两眼一翻,也学开了柳泉的语气,“你倒是说说看,明天都弄到了甚么好东西?”
“才不止呢!”杜伦脸憋得通红,几乎要喊出来,“才不止。哎……旁人之事,我也不便多嘴。不过……小令这几个月如何都不见人影呢?如何哪儿都没见着他?”
不过,若要真有这东西,只怕卓小令早就动手了,而依着柳泉的性子,也必去用重金贿赂城主买来,这动静更会传得满城皆知。
而这时伴着“咄咄”两声轻响,一个圆脸小眼的青年撑着双拐挤过三人,进到酒馆当中。
杜伦在旁看他二人“摸来摸去”神情诡异,不觉噗的一声笑了起来,又喝了一口白水酒,便借着三分“酒意”肆无顾忌地开了口:“柳小妹,你有了小令一个还不敷,如何连小囝也不放过?”
固然还是不明白这二十八字说的是甚么,但韩枫和柳泉都感觉心中一动,仿佛身材里的血液都跟着这二十八字热了起来。
“你小点儿声。”韩枫忙不迭地捂着他的口,“你瞥见甚么了?不就是他和小令搂搂抱抱么?那又算甚么。”
“你说甚么!”杜伦被他把话堵了返来,神采先是一红,旋而则是一白。他手中的木拐刚要撑起来,韩枫却先拦在了前头。
“如果我有一天真能……”
“摸?”韩枫对杜伦比了个眼色,嗤然一笑,不由想起了之前听到的传言。
夷族过的是刀耕火种的日子,常日里不如何出林跟旁人打仗,但他们的女子却妖艳魅惑,让代国高低视为珍品。可不知从甚么时候开端,那些贵族们便不敢用外族女子当作仆人,而是成车的把她们送到离都来,交给男丁们用于婚配。
韩枫心中还是放不下那二十八个字,他缓缓念了两遍,又细细瞧着柜台后那些“鬼画符”。他不认字,也瞧不出这些笔迹究竟是好是坏,但光这么看着,也觉字里行间带出肃杀之气,叫情面不自禁地想伸手畴昔照着比划。
虽说对于离都男人来讲,的确艳福不浅,可很多民气中都有着疑问:如此斑斓的美人,为甚么那些贵族本身不消,反而要交给这么一群罪犯呢?
“想。”毕竟还是韩枫先接了话,随后探手到了他的袖管当中,却觉触手处冰冷坚固,仿佛是金铁,却又不是。
柳泉见他已经抽走了一个,便又粲然笑道:“好好保管,这一个东西可花了我很多钱呢!”
韩枫见那圆脸青年在木板上一滑一滑地行得不稳,忙上前一步,一下子托住了他的腰,嘿嘿笑道:“杜伦,你又矫饰你的学问了。”一边说着,他一边扶他到一张空桌子旁坐下。
他正想着,杜伦又开了口:“该不是小令帮柳小妹做甚么事情惹了上边,被抓了吧?”
离都的犯官以后多数漂亮萧洒,风采翩翩,而柳泉更是因为乃母之传,长得美中带了几分邪气,若不细看,倒比女孩家还要美上几分。他常日里常因这幅面庞被人嘲笑没有阳刚气,而离都城跟他一同长大的几人均晓得他这个脾气,常常打趣之间,喊他“小妹”。
杜伦见他默不作声,觉得他真的为了担忧卓小令搞得本身郁郁不快,忙笑道:“别想这些了,说说欢畅事吧。传闻过未几久,黛青族和阿金族的女奴们就要运来了,二十岁以上的单身男人都有份,哈哈,这回总算轮着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