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冷哼一声：“你不信？哈，我原觉得只能帮帮你体力上的事，现在看起来，连脑筋想的事也要我帮了。先不忙说这么多，现在外边已经是寅时，你还不从速回山上去？”
“二皇子，孩子的事情已包办好了。”
韩枫怒道：“你说甚么？别胡说！”
“你既然把他的水倒了，又要我偷了他的刀，为甚么不干脆一点直接杀了他？免得他享福啊。”
韩枫还没想明白，脑海里已炸了锅。那孩子毫不客气地痛骂着，怒道：“蠢货！姓韩的跟你有屁的干系？亏我费了好半天的力量奉告你当年的事，你如何还没猜透？二皇子才是你的曾祖父！”
韩枫再蠢，也知“白痴”二字骂的是本身。他看向白玉佩，只见火光映托下，玉面光亮，那兽面仿佛忽地变幻起来，最后竟变成了一张孩儿面：“白痴，柳家的那小子八年前就唤醒了青魇，我等你等了好久你知不晓得？”
那年青人道：“那两块玉佩是阿金族和戴青族的族长给我的，必定有效。一个孩子一个，等今后……等今后……”他说得有些急，一口气没喘上来，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连咳了好几声，才缓回精力，“韩太宰，我时候未几了。我哥哥说不定已经派人来了，你快走吧！保重，保重！”
白童道：“我一向跟你在一起，看到的听到的和你一样，你如何就想不到呐？之前不是很多人上山抓鸣猿吗？阿谁山洞不算隐蔽，如果叫那些猎户找到……那位虞女人那么标致，你不晓得她会出甚么事吗？不是这个也要我教你吧？”
一语未竟，那声音又呈现了：“白痴，我早就和青魇说柳家的阿谁聪明，可惜赌输了，只能跟着你这个白痴！白痴，你看白玉佩！”
那孩子一撅小嘴，像是对他这个题目很不屑：“你能够管我叫‘白童’。今后我就是跟着你的，庇护你的，监督你的……明白了？”
四周暗淡，别无旁人。
这小孩子的声音俄然响起……太像闹鬼了。
听了这句话，韩枫的神采一下子变了。
“你……你庇护我？”看着这张孩儿面，若不是这会儿韩枫已经被之前的话惊到，他几近笑出来。
那父老擦干眼泪，又仓促对他磕了个头，才起成分开。
“不……不……我们、我们走……”
韩枫这会儿也垂垂沉着下来，虽觉这些事还是做梦一样，但不成否定的是这孩子说的话的确有事理。寅时已到，再过一会儿天就该亮了，也不知虞天星在山上等得急成甚么模样，更何况这些衣服也要带给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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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擦额顶汗水，却觉左手上沉甸甸的有一物。
两个身影在夜色中越跑越远，越跑越远……
那父老垂下了两行泪：“二皇子心胸社稷，这是我应当做的。只是再这么查下去，我和柳司徒都会被连累，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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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他一下子坐了起来，这才看清身在木梯上，这一下起得焦急，几乎滚下去。
木栅栏以外一个衣衫华贵的父老低声道。
韩枫傻傻问道：“青魇是甚么？你……你又是甚么？”
韩枫盯着阿谁红色的玉佩发了会儿愣，如何也想不起这东西是如何来的，正踌躇间，却听一个孩子低声道：“你明白了吗？”
仿佛身在缧绁当中，但又像是旁观。
他脚下一顿，深吸口气，猛地沿着门路往上跑去。
真是闹鬼么？
那是卓小婷在说话。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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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韩枫这会儿已健忘了对这“童鬼”的怕，他全然被出身之谜震惊，而更叫他震惊的则是方才那孩子的话，“你的意义是……柳泉是我的……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