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婉柔便唤醒了韩枫。韩枫抻了个懒腰,看着内里晨光大好,暗忖自打离了荡子兵后,不知有多久没起过这么早了。
于老爷笑着拱了拱手,带着几人往“仙客来”里走去。
于老爷这会儿笑得满脸褶子开成了菊花,连声笑道:“好好好。哈哈,我老了,今后可就都要靠你了。”
婉柔一张小脸顿时变得通红,扭捏一阵,到底坐在他身边陪他一起用饭。
饭罢,韩枫在院中打了一趟拳,自发这两日没练工夫并未影响到身形健旺,对一会儿去见蒋七更多了几分信心。他又查抄了一下左臂的寒铁剑,便闻声有人打门,恰是阮瘦子派马车送他去船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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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瘦子这才晓得对方手中藏着利器,呵呵干笑了两声:“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总之,明天万事谨慎。”
“我有本身用惯了的兵刃。”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他用惯了寒铁剑,便笑了笑把那匕首推回到阮瘦子面前:“钱我收下,这个就不消了。”
于老爷听着呵呵直乐,大有相见恨晚之势,中间作陪的阮瘦子也没想到韩枫能跟这老头子说到一起去,脸上红光大盛,喜意洋洋。饭到局中,于老爷一扯韩枫,在他耳边轻声道:“小韩,要不然就别去蒋七那边了。他们那边打打杀杀的,你一个年青人做点甚么不好,不如来帮我得了。”
赵若谦恭贺衷年死死瞪着韩枫,若那目光是刀子的话,只怕韩枫早已经被戳成了筛子。韩枫天然晓得二人神采不善,贰心中模糊嘲笑,暗骂二人笨拙。去江兴帮事成以后反而伤害,本身帮他们两人冲在前边,他们两人却浑不自知,如之何如。
不过就算对付,明日到了船厂船埠,蒋七也该记得本身是一向站在于老爷身边的。
又等了一盏茶的工夫,三人只见城门方向奔来三骑。当头那匹红马顶心有一束白毫,遵拍照马术所言,这是赤骅马中的极品“烈火照夜白”,后边两匹马虽没这匹神骏,但也浑身高低不带杂毛。
韩枫没说甚么,转而抽出了那把匕首。辨金识铁这是他的成本行,双指一弹,只听那匕首“嗡嗡”作响,明显是极好的钢口:刚中有柔,韧性实足。这把匕首放在外边大抵要卖到一百两银子一把,但比起寒铁剑还是差得远。
赵若谦恭贺衷年二人早就等在了船埠,与昨日分歧的是他二人本日穿的是一身短打武装,没有了谦谦公子哥的气度,倒像是两个地痞打手。
韩枫穿的还是一身公子哥的衣服,天青色的一身行头,长衫玉立。他站在那二人身前,把他们反衬得像是本身的主子。
韩枫从对方的话中倒听出了一些蹊跷:普通的话,这会儿不该该跟他说祝他明天胜利之类的么?万事谨慎,这是甚么意义?
韩枫转头见赵贺二人脸上难掩笑意,他本身却没感觉该如何高兴。他几个月从北到南跟甚么样的人都打过交道,天然听得出来蒋七满嘴里都是对付味。
韩枫又一笑,卷起袖管,暴露布带绑着的寒铁剑。他之前在帝都的时候已经找人专门给寒铁剑又配好了蛇皮剑鞘,只是常日里还是风俗连剑带鞘一起绑在左臂上。
莫说有白童在身,就算只凭本身的本领,韩枫也自傲穿甚么衣服都能打遍船埠无敌手。他双手负在背后往大江上看去,见那一个个划子如江中的蚁芥,在波浪中勉强进步,纤细如此。
那两样物件是个小锦盒加一个小匕首。
而白童说是阿金族的灵物,实则是阿金族几百代族长的聪明遗留,对于代国的盐、锦买卖它晓得得只是大抵,但西南的茶叶买卖倒是成本行。韩枫道:“南中茶子是青毛茶晾晒而成的。茶叶以苍梧山中的最好,晾晒技术则是步日县的最好。并且这茶养胃暖胃,您有寒症,常喝些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