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田的脸部扭曲了起来,因为就在他那高抬的小臂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只铁钳般的手掌!
阳光之下水雾蒸腾,远处昏黄现出一座大城。
接下来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江南轶事、西北趣事。时候不知不觉地畴昔,方才撤下的女孩子们换了纱裙重回舱中,或奉侍几人饮食,或轻歌曼舞。
如梦又似幻。雨打纸窗点点滴滴,气候少了一分闷热,多了一丝清冷,让统统不像是隆冬而像是仲春。房中旖旎无穷,女子身上的香气将他全部包抄,如身在花丛随己采撷。
他刚想到这儿,白童就笑骂了起来:“小子,别拿甚么东西都跟你那穷酸的离都比。风城花都是代国第二大城,就连平沙城也比不上。你拿帝都跟它比还差未几。”
略有些不堪酒力,但在白童的提示下韩枫还能保持复苏。他尽力睁大眼睛,长长地呼吸着,但婉柔在身边,他闻到的都是她身上的淡淡香气。那香气非麝非兰,混着本身身上的酒气更带了几分致命的引诱。
一场属于全天下的风云倒是被他搅动而起!
“韩爷……”婉柔惊醒过来,虽知次日便形同路人,但这会儿却甘愿认他是一世夫君。
白童见他死活不信,也就不再多言。这会儿船上光亮渐现,远处蓝天可见,恰是花船已经划进了风城花都。
这是他第一次亲女孩子,笨拙当中还带着些许摸索,婉柔身子一颤,仿佛惊骇,不过同时身上纱裙也滑落下来,暴露了亵衣。
“中国的女人,是不能让日本人打的。”
白童这会儿也笑道:“你瞧,你瞧,我说的就是这个。”
那几人还没有起,他先出舱门到了船面上。
这一句话让韩枫想起昨早晨所作所为都落在它眼中,这时听这“孩子”的声音,只觉脸上一烫,不由骂了一句“闭嘴”。
韩枫惊诧:“不……我没活力啊,你如何这么问?”
翌日一早气候晴好,复苏当中再去想昨晚之事,韩枫才感觉实在本身跟那几个盐商老板也并没甚么分歧。
韩枫最瞧不惯的便是女子这般谨慎翼翼又自轻自贱的模样,忙上前两步把她扶了起来:“我不是说你,你跪甚么?”
做戏也好,应酬也好,酒后胡为也好,明知狎妓不是光彩事,但韩枫这会儿脑中乱成一团,不知不觉便揽了婉柔入怀,悄悄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四周花船上的歌舞声垂垂都停了,整条大江温馨下来,只要浪涛一下又一下地拍打在礁石上。婉柔已蜷在他怀中倦极而眠,而这会儿他的酒劲也终究过了。
韩枫嗤然嘲笑:“那不是废话吗?等江水都升到城门正中了,要它另有甚么用处。”
毕竟是这平生的第一个女人,固然无爱无憎,说不定今后再不会见面,乃至今晚她就会到别的男人怀中去,但没想到此处,心中还是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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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舱室中仿佛也进了人,听不到说话的声音,但却有极含混的声音传来。床板闲逛的声音让韩枫的心跳一下子快了很多。酒劲上涌,让他一下子便忘了白童无时无刻地盯着本身,也健忘了面前的婉柔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
更何况婉柔近在天涯,还在笨手笨脚地解着他的衣带。
“……越女轻歌醺暮夜,船家渔火暖春宵……”不知那边又传来了那曲“皇门渡”,词意恰是应景,只这歌者却非二八才子,而是个老者。声音沙哑,更带了几分记念。那声音听在韩枫耳中隐觉熟谙,但意乱情迷之际那里还管得了这很多。
婉柔低头泣道:“是我奉侍得不好,惹韩爷活力了么?”她满头青丝未梳,这会儿散落满肩,映着晨光更显娇柔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