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哼了一声,似是嫌韩枫过分自傲:“小子,你晓得的只是外相。我问你,阿金族和戴青族有仇,你晓得吗?”
白童道:“别笑,跟你说闲事呢!此事说来话长,和现在的离都、你的出身、你mm的下落,另有山洞里那位虞天星的境遇都有关。”
韩枫完整被惊住了,随后不由笑了起来:“把曾祖父想做的事情做了?”曾祖父是二皇子,二皇子当年是为了夺嫡开罪……史乘上记录的清清楚楚,这白童莫不是疯了,想要他今后当代国帝王么?
白童道:“越王在江南,是天底下权势仅次于代帝的人。不过……也有传言说越王才是真正的帝王后嗣,现在的代帝嘛,嘿嘿,是当年‘义侯之乱’那位义侯的先人。”
白童说的话一句比一句叫人匪夷所思,韩枫听到这会儿已经非常平平:“有证据吗?”
白童沉默了一下,仿佛是在酝酿长篇大论,随即清了清嗓子,道:“你该晓得,夷女送来离都不是代国建国那会儿就有的,乃至二百年前的‘义侯之乱’也没提到夷女的事情。算起来,我们两族女子悲惨运气的开端只比二皇子的夺嫡之乱要早三十年。”
“他选了十个族中最美的女子送给了越王,但愿越王能派兵过来,帮他灭了我们阿金族。”
“那天朝中派了人突击搜索他的宫殿,找到了兵甲另有帝王才气用的冠冕。企图谋反,证据确实,就连代帝也没法讨情。而后的事……你就都晓得了。”
“本来如此。”韩枫听到这里,只觉心中一闷,想起本身那位曾祖父,只觉心神驰之,同时也感觉为他难过。
白童道:“柳泉找邢侯做甚么,我们就找越王做甚么。”
韩枫到了山洞外寻了个僻静处才取出了那块白玉佩。
他还是不适应只在脑海中交换,总感觉要看着个东西说话才结壮。
“还早还早。”那孩子的语气还是老气横秋,“要进万骨丘,你就要把万骨丘的毒解了。要解毒,就要把你曾祖父想做的事情做了。”
韩枫闻言沉默了。白童所言不错,若当初义侯之乱直接攻陷了帝都杀了代帝,那现在说不定连国号都变了。不过史乘中讲代帝次子亲手杀了义侯,从而立下大功被立为太子……莫非那所谓代帝次子是假的,是义侯的儿子亲手杀了父亲么?
林木苍翠,鸟儿鸣叫……这是他神驰的自在安闲的糊口。他能够做到刚从一个笼子里出来,再进第二个笼子里去么?
“甚么?”韩枫一怔,随即笑道,“他不怕毒死越王么?”
白童嗤笑一声,道:“你觉得他们是甚么好人吗?代人说戎羯人是禽兽,经常南下来抢你们的东西。嘿嘿,轮到抢我们的东西时,就说阿金族和戴青族是不野蛮的蛮夷人,只配给你们当仆婢。但在我们眼中,代人和戎羯人也没甚么分歧。不过是强取豪夺,满足本身的欲望罢了。”
白童道:“你能想到这一点我很欣喜啊。你再想想就能明白了,关头就在于‘义侯之乱’并没有胜利啊。”
自从晓得邢侯要造反,韩枫便知代国早不是铁板一块,他道:“我明白,不过令不出都……这未免有些夸大吧?”
“林子里有瘴气,野兽虫蛇又多,越王派来的兵垂垂没有上风,成果他也学会了借力打力一招,把掳走的女子送给了代帝,让他也派了兵来。”
白童道:“你别看现在两族好得很,再往前一百三十年,那但是世仇。我们两族在苍梧之林中刀耕火种,但是相互摩擦不竭。不是你感觉我住的处所好,就是我感觉你耕的地肥饶,成果当时戴青族的族长引火烧身,想出了个馊主张。”
那白玉佩没有复兴窜改,仍然是张着方嘴露着獠牙的兽面,但韩枫却感觉那兽面的两只眼睛在直直地盯着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