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獗!公堂之上,你竟敢歪曲本官!?”卫贤闻言,面色大变,一拍桌案猛地站起来,厉声喝道。
“如何,大人想要屈打成招?”叶昭抬了抬眼皮,对于两名公差将本身反剪起来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嘲笑道。
“叶昭,胡老三是何人与你杀他有何干系?”卫贤感受有些不妙,赶紧喝道。
“敢问大人,可知那胡老三是何人?”叶昭笑问道。
“太守大人搞错了,鄙人是逼不得已,侵占杀人,并非当街行凶。”叶昭淡然道。
“鄙人并未说是太守,卫太守又何必如此急着跳出来辩白?”叶昭看向卫贤,嘲笑道:“若非官府里有实权人物暗中互助,要让鄙人信赖这是偶合,怕是就算鄙人信,也难以压服在场各位叔伯吧。”
“是!”两名仆人赶紧跑出去,胡老三的尸身作为首要证物,天然已经被人抬到了太守府外,不一会儿,便被人抬上来。
“大师看看,这胡老三孔武有力,而鄙人倒是手无缚鸡之力,杀他,原非本意,只是此人欺人太过,竟然突入我家中逼迫于我,诸位,我叶家现在固然落魄,却也是王谢望族,祖上三代为朝廷可谓是尽忠职守,祖父、太祖父更是为国捐躯,虽说世态炎凉,但家父守孝之期刚过,便有这等地痞上门相迫,而官府却不闻不问,实在令人寒心呐!”叶昭看向四周一众士绅,沉声道:“易地而处,若诸位叔伯碰到这等事情,又该如何做?”
“天然。”青年浅笑着点了点头:“前次一别,已有半载,不如蔡翁和修明兄留下来,也让鄙人一尽地主之谊。”
修明便是叶昭的字,是蔡邕为他所取。
一众士绅闻言都把目光看向卫贤,让卫贤盗汗直冒,莫看卫贤是太守,常日里这些士绅对他也是毕恭毕敬,但一旦此事坐实了,就算朝廷不究查,恐怕他也别想再坐稳这河内太守的位子,更别说,现在另有蔡邕这尊大神坐在这里,他固然没有官爵,但河内间隔洛阳不过两百里,一旦蔡邕将这话传到朝廷……
等卫贤来到大堂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城中豪绅在堂中等待,见到卫贤呈现,各自见礼,不过蔡邕却并未到来。
“大人这断章取义的本领却也不小。”叶昭嘲笑道。
“大人既然拿律法说事,那鄙人便帮大人回想一下,遵循我大汉律法,杀人者,抢先查证因何而杀人,如果滥杀无辜,先脊杖二十,而后杀无赦,如果事出有因,则示情节严峻而科罪,在此以外,若被杀之民气胸不轨,或公开冒犯我大汉律法,虽死无罪!”叶昭不得不光荣,本身这位前身将汉律背的滚瓜烂熟,现在影象被叶昭领受,不需细想便能顺手拈来。
卫贤面色一僵,干笑道:“不敢,不敢。”
青年有些愤怒的看了卫贤一眼,叶昭固然没有明说,但只看卫贤的反应,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叶昭所说的,九成是真的,只是现在,还真不能不保他,当下站起来,对着蔡邕一礼道:“蔡翁来此地已稀有日,说到底,觊还未曾正式拜见,此事说来,也是曲解一场,不如临时退堂,我想太守定会给修明兄一个对劲的答复,不知蔡翁觉得如何?”
“免了,下次去了河东,伯儒兄再尽地主之谊吧。”叶昭也摆了摆手,他现在急于归去梳理本身目前的状况,哪有表情在这里跟这些人扯皮,当下起家,跟着蔡邕一起出门。
蔡邕对劲的点了点头,扭头瞟了卫贤一眼。
“此人当杀!”一名老者冷冷的看向胡老三的尸身,冷哼一声道。
虽说叶家已经大不如前,但说到底,三代堆集下来,已经融入了这个圈子,就算落魄,也还是士人一部分,现在却被一个地痞恶棍欺负上门,还要兼并田产,这让他们很有些兔死狐悲之感,谁能说明天的叶家不会是明天的张家、李家或是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