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只剩下轻微的磨墨声和翻阅奏折的声音。许文朗提着笔,向砚台处沾墨,目光却忍不住顺着一只白净的手看上去。看向她那张脸。
她看向坐在窗边位置上的男人和他对边的女人,惊奇一下,便收回目光,缓缓的下跪给他施礼:“臣妾拜见皇上。”
那是一张小巧的脸,并不冷傲,也不知是谁传的流言,竟然将她这小家碧玉的面孔,说成是赛过仙子的大美人。
她的手与她的身材很不不异,十根圆溜溜,有些圆润的手指,像极了孩子的双手,白白净净,又非常软乎。
“臣妾知错。臣妾琴技欠佳,还要硬矫饰,污了皇上尊耳。”
后宫女人,他在平常对谁都冷酷,只要贰表情略好时,才会说一些轻挑的话,但是眼睛倒是冷的本日连着她也被连累,就是阿谁女人害的,也是阿谁女人,才气让他有这么大的情感。
他从未喜好过本身,他只是喜好她的和顺与体贴罢了。
同一小我,同一首曲子,却和他那晚所听到的有些分歧。
“臣妾辞职。”她起家,不紧不慢的福了福身子,走的时候,脚步悄悄。不似那些个被吓坏了的人,连跑带爬的出去。
她这才缓缓起家,韩昭仪起家朝她福了福身子:“德妃娘娘。”
“滚!滚归去!”这俄然的暴怒,更是让邵海棠摸不着脑筋。不过她还是很识相的“滚归去”了。
皇上近几天情感不稳定,特别难奉迎。就连常贵公公也被训了好几次,他们都不敢去触这霉头。
她握起砚台上的半条墨条,开端给他磨墨。加了点水,那本来黏稠的墨汁开端变稀了。邵海棠有掌控,她磨出来的墨,写字绝对乌黑流利。
“高山流水。”那晚听的两首曲子:《春江花月夜》是最能让民气旷神怡的,可他最想听的是这首《高山流水》他俄然想探知一下她的内心。
砚台上的墨汁过分黏稠,难怪他会生机。不过就这件小事也生机,脾气不是普通的差。不过让她来又有甚么用?就算她做的再好,你还不是要刁难我。
这等子事,邵海棠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只不过这么瞪着她的,她还是第一次见。不管如何,她还是识相一些先认错吧!
乾清宫的人,见待不到半盏茶时候便出来的邵海棠,便开端低声会商。方才的琴声,茶杯摔碎了的声音,以及最后的那一句吼出来的话,他们可都是听得一清二楚。
许文朗看着邵海棠这小我,她的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她只对韩昭仪点了点头,便看向他,但是却不言语。
邵海棠有些惊奇,怎的本日如此的风平浪静?不过如许也好,免得还要华侈脑力来对于他。
对上邵海棠分开的背影,有些不甘心。本来是她惹的皇上活力,为何就连她也受了连累。这几日皇上性子阴晴不定,实在是太难揣摩。五个月的相处,他对本身好,却不能说是很好,只是单单一个“好”罢了。
“是。”邵海棠手指搭上那把琴,开端拨动琴弦。一个个沉重宏伟的音渐渐出来。许文朗听着,眉心跟着琴音松散。韩昭仪给他沏了杯茶,推倒他面前时,他却怒得将其推到地上。
他本欲要开口,韩昭仪却夺了先机,抢先一步开口:“皇上说娘娘琴技成就颇高,嫔妾琴技低劣,以是求了皇上,请了娘娘来指教一下嫔妾。”许文朗对于韩昭仪这行动有点儿不对劲了,心中想:比来是不是太宠她了?
琴声戛但是止,对上男人的视野,见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本身。照着他那瞋目圆睁的模样,邵海棠与韩昭仪见状赶紧起家跪下。
若不是奏折太多,他现在应当是在刁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