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里的焦炙几近要喷出来,握着他的手,悄悄的擦拭去他额头上的汗水,心怦怦的跳着,为床上的人忧愁。
“部属感觉娘娘和皇上太不轻易了。”追月的眼睛通红,抽抽泣噎的说道。
一只手揽着云若的肩,扶着她在打扮台前坐下。
平常握着笔握着刀剑的手,现在悄悄的拾起了一把碧玉梳子,和顺详确的梳理动手中柔嫩乌黑的长发,眼底闪过深深的满足。
“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都睡了一天了,也应当睡饱了,起来了,别再让我担忧了。”云若的手一向握着司徒嘉熙的手,眼底有无助,有难过,有祈求。
司徒嘉熙悄悄一笑,苗条的手指悄悄的拂过她乌黑如墨的长发,声音和顺得能够滴出水来,“若儿,我来给你梳头吧。”
这一刻她才晓得本身多么的无助,没有了司徒嘉熙,她甚么都不是,甚么都不能,心底那种激烈的失落和发急折磨着她,让她几近想发疯。
“你中间分开过吗?”云若并没有因为追月的话而放下心来,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的问道。
敞亮的眸光波光潋滟,温和斑斓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那双眸子里盛载的都是满满的担忧,云若的那点怨气消逝开来,烟消云散了,眼底浮起了些许的笑意,接过追月手中的托盘,柔声说道:“好,辛苦你了。”
要宿世修多少福分此生才气碰到一个这么好的女人。
他眯着眼睛透过窗户向内里看去,阳光恰好,现在刚好是吃午餐的时候了。
“若儿。我是不是又毒发了?”司徒嘉熙乌黑幽深的目光落在云若的身上,那双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本来莹润粉嫩的嘴唇也像枯萎的花瓣干枯粗糙,像落空了生命似的。
为甚么皇上和娘娘这么命苦?明显就是很恩爱的一对璧人,却要接受这么多的磨难。
“出去吧。”云若的声音悄悄的,一点也听不出来哭过的陈迹,只要一双眼睛略微有些红红的。
后半夜的司徒嘉熙睡得非常安稳,呼吸沉沉的传来,本来扭曲在一起的五官也放松下来,温馨得像一尊雕塑。
时候一点一点的流逝,夜幕垂垂的变淡,再变淡,天涯的星斗渐渐的隐去,模糊暴露鱼肚白来。
那双眸子里都是体贴,看着云若,小声的建议道。
云若低垂着头,看向司徒嘉熙,眼底闪过一抹踌躇,再回过甚来的时候已经变得非常的果断,当真的看着德公公,清楚有力的说道:“就说皇上偶感风寒,本日罢朝。”
追月在内里小声的说道:“药煎好了,娘娘。”
“如何了?”云若不解的问道,不是要去用饭吗?
“是。”追月跟在她的身后走进了云若的寝殿,将那碗药放在桌子上。
司徒嘉熙像是触摸到了暖和的火炉,往云若的怀里靠着,脆弱得像一只受伤的牛犊,嘴里吐出让云若心碎的话语,“母妃,熙儿想你,母妃,你为甚么要分开熙儿・・・・・・父皇,父皇,连你也不要熙儿了吗・・・・・・熙儿想父皇想母妃・・・・・・为甚么你们都不要熙儿了,为甚么要撇下熙儿一小我孤零零的在这个天下上・・・・・・”
那些模糊约约的担忧,那些几近要将她压迫得崩溃的情感,再也说不出来,翦水秋瞳里折射出盈盈的光芒,定格成永久的画面。
“娘娘。”追月将手放下来,豆大的泪水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哭得好不难过。
追月的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咬着唇小声的说道:“娘娘,部属给您带了一点食品,您吃一点吧。”
她的瞳孔里尽是担忧,严峻的看着云若,仓猝禁止道。
云若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一点点的排泄鲜血来,疼得她想哭,紧紧的抱住了他,声音内里染上了一丝哭腔,轻声的说道:“你不是一小我,你另有我,我是你的若儿,一辈子的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