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的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收回清楚的咚咚的响声,没过一会儿,就已经有鲜红的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傅流烟在位子上坐了下来,漫不经心的端起茶杯,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笑得如春花初绽,用最平常的语气说道:“燕儿,你知不晓得有一个成语叫做欲盖弥彰!”
傅雨鸢的瞳孔睁得老迈,气得浑身颤栗,如冰的目光刷刷的落在燕儿的身上,冷冷的笑了起来,“燕儿,竟然是你!”
说完,仿佛才看到了傅流烟一样,将手里的团扇往嘴边一掩,轻笑着说道:“流烟也在啊。”
她颤颤巍巍的说着,手心内里已经冒出了一层层的盗汗,因为惊骇,节制不住的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叩首,“大少爷,大蜜斯,奴婢没有!”
傅流烟淡淡的说道:“你说你没有害雨鸢,你敢发誓吗?如果你没有吧害雨鸢,天诛地灭,你们百口不得好死!”
傅雨鸢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两小我:“贱人!”
清润如水的声音,缓缓的响起,无形中却透着漫天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底下的丫头瑟缩得更短长了,但是,倒是没有人站出来。
傅雨鸢的眼睛也直直的瞪着燕儿,等候着她接下来的行动。
“好了,雨鸢!”傅流烟责备的看了雨鸢一眼,淡淡的说道。
燕儿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惨白的嘴唇一张一合,有力的说道:“大蜜斯,奴婢没有害大蜜斯。”
傅流烟的手一顿,若无其事的拨弄着茶,嘴角扬起嘲弄的弧度。
底下的丫头个个噤若寒蝉,头垂得低低的,恐怕鞭子一不谨慎就飞到了本身的身上。
云若鼓起了勇气,涓滴不害怕的瞪着她,两小我的视野在空中交汇,电光火石之间,一场无声的较量拔剑弩张的停止着。
说着,也不管段采薇脸上的笑容挂不挂得住,如同一阵风一样,仓促的飘走了。
段采薇拖着文雅的步子,袅袅娜娜的走了出去,慈爱的看着傅雨鸢,悄悄的唤了一声:“雨鸢!”
“好了,这件事情我来措置好了,你受了惊吓,先进屋去躺会吧。”傅流烟的唇边扬起清润的笑容,悄悄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暖和的安抚道。
只是,一双眼睛里暗淡不明的光芒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捉不住。
傅雨鸢并没有归去歇息,她戴着面纱站在傅流烟的身后,只暴露一双眼睛,带着漫天的,噬骨的仇恨,瞪着底下的一群丫头,几近要将这些丫头凌迟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