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安静的说道,挥了挥手让流云和追月退了下去,本身则保持着站在窗前的姿式,一动不动,一向到司徒嘉熙下早朝返来,她还是那副模样。
现在的他,就像一个最脆弱的小孩,需求别人安抚他受伤的心灵。
长生果······
“若儿,我好想你。”
“若儿。”
司徒嘉熙的眼眸望着已经没了气味的穆影炎,眼底有泪水浮上来,喃喃的说道:“母妃,你看到了吗?”
直到云若的身影阔别她,司徒炫明才回过神来,足尖一点,轻巧的跃到了她的面前,双手扣着她的肩膀,眼底有沉沦,有不解,“若儿,不要走。”
追月咬着唇,一言不发的叮咛内里的丫环端了一盆热水出去,轻柔的给云若擦脸,眼睛里也盛满了心疼,“娘娘,忍着点。”
不晓得甚么时候,她望着满天的星星靠在床头睡着了,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天又亮了。
“来人,回宫!”
司徒嘉熙透过坚毅的铁窗望着穆影炎的方向,淡淡的说道:“把牢门翻开。”
流云的瞳孔里闪动着夺目的光芒,立即说道。
她的声音气急废弛,手忙脚乱的在裙摆上面擦了擦,缓慢的穿了鞋子,像遁藏瘟神一样的躲着司徒炫明,缓慢的走了起来。
云若站在背光里,含着笑,灵巧的点了点头,“好,我等你。”
穆影炎眼中的震惊可想而知,失声道:“当时,当时你在场?”
司徒嘉熙紧抿着嘴,冷眼瞧着太后越走越远,眼底折射出庞大的光芒,走过来牵着云若的手,柔声说道:“走吧,若儿。”
司徒嘉熙和顺的在前面叫了一声,密意的从前面抱住她的腰,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眷恋的闻着她身上披收回来的味道,心底一片柔嫩。
云若的表情很沉闷,无认识的走出了房间,在凤鸾宫的花圃里无认识的闲逛着,转眼就来到了最偏僻的竹林前,靠坐在一棵竹子上面,愣愣的望着面前的溪水入迷。
纤长但是略显粗糙的手悄悄的抚摩着太后的衣衿,将上面的灰尘弹掉,云若的脸上充满了和顺的笑容,声音也是温温轻柔的,“母后放心,那件事情,本宫谁也不奉告,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好不好?本宫是你的儿媳妇,做儿媳妇的应当要为母后忧心的不是吗?”
“是,皇上。”
“皇上,到了。”
她走了两步,俄然缓慢的转过甚来,在云若猝不及防在,狠狠的扇了云若一个清脆的的耳光。
流云固然没有追月表示得那么较着,但是对这件事情也等候已久了,面上也是忧色一片。
“本宫没事!”
灭亡这个词,像一阵暗影,一向覆盖在她的心头,时不时的想起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一根毒刺,狠狠的刺痛她的心。
“是。”
“你敢!”太后的五官扭曲得更短长了,瞪着云若,一双眸子几近要爆出来,胸腔气得一起一伏的。
刑部尚书亲身带着云若穿过一个个牢房,听着一阵阵的鬼哭狼嚎,瞳孔微微眯着,燃烧着熊熊的肝火,胸腔内里的恨意排山倒海般的袭来。
“你!好一个伶牙俐齿,好一个后宫不得干政!傅云若,莫非你就真的这么洁净吗?在哀家面前,你才没有资格指手画脚!”
她正怔怔的入迷,俄然一道白光闪过,转眼之间,身边已经落下了一个身穿白衣的人,脸上挂着倒置众生的笑容,和顺的望着她,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爱意,“若儿。”
云若想到长生果,眼底不由得一黯,她写信给傅流烟一阵子了,傅流烟也派了大量的人力财力出去找,但是却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如梦!”
“追月,帮本宫梳头。”
这里,到底还是阴冷了一些,腐朽的,暗中的,披发着一大片灭亡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