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子俄然这么亲热,是东风对劲了一时表情好,还是吃错药了?

永沂倒是攒起眉头,叹了口气,一手拍着永嗔肩膀,情真意切道:“蔡徒弟儿子的事情,哥哥我也晓得了。你放心,哥哥这一去,定替蔡徒弟报了此仇……”他还不晓得永嗔已经领了粮草上的差事,又示好笑道:“你如本年纪还小,等过二年,如有机遇,哥哥亲身带你上阵杀敌……”

祁比年白了一张脸,就要往地上跪。

祁比年欠腰道:“实在是下官来得过早了。前头太子殿下出来,说要下官等您醒了再报……”

永嗔还在低头看那账簿节略。

苏淡墨跟着永嗔快步走过,拐过宫墙时,顺势瞥了一眼还立在原地目送的十六皇子,内心嘲笑:有人倒是想学太子殿下做“兄友弟恭”状,也不看看小殿下的本性,岂是哪个哥哥都肯认的。

这时候畴前太子哥哥口传笔授的那些学问,在毓庆宫里跟着办差事算的那几个月账,就都派上用处了。

饶是永嗔叮嘱了小寺人早点叫起,等他穿戴划一,出西间一望,就只见东间灯熄光灭——太子哥哥已经往军机处去了。

祁比年颤声道:“下官千万不敢……不敢做尸位素餐之辈……”

“放你娘的屁!”永嗔笑骂道,把那账簿拍在他那挂霜的官帽上,“你做着兵部的主事,从你手上过的节略你不审明净了就敢往上头递?打量我年青好乱来,是不是?”

永嗔接了圣旨,扫了一眼,只是感喟。

永沂向来跟着那俩一母同胞的哥哥,对永嗔这边一贯不冷不热的,面子情上过得去罢了。

他只大略翻了一下,便已心中稀有,因笑道:“廖江军这数量报的清楚明白,只是何尝没有水分。你是拿归去再写一份于我,还是等我给你挑出错来再改?”说着,只是似笑非笑看着祁比年。

永嗔打发走了祁比年,出了禁宫,还没出午门,又赶上十六皇子永沂。

昨晚太子永湛见幼弟为徒弟不平,承诺他掌管剿匪粮草一事。

祁比年忙承诺着,内心倒是盘算了主张不敢的。太子殿下出来的时候,曾立足问他,又说过“若你焦急,现报于孤也是一样的”——如有下次,他宁肯去闹了太子殿下起来,也不敢扰了面前这位小殿下的好眠。

他虽问了太子用没用早膳,本身倒是不筹算用的,也没有食欲,就径直出了惇本殿。

苏淡墨笑道:“用了的。”因详说用了哪几样,又道:“小殿下昨晚拿返来的秋梨膏,也用温水化开,进了一盏的。今夙起来,主子听着太子殿下咳喘倒比昨儿好些了。”

“十七殿下,下官是兵部的主事祁比年。这是山东剿匪廖江军那边递过来的账簿,里头所需银两、粮草、各种军需用品,都写得一清二楚。”说着,祁比年就捧上节略来。

祁比年捧了那账簿在怀中,苦笑道:“十七爷明鉴,下官实在是拗不过廖江军的人……”

永嗔边听边往外走,听到这里点头无法道:“他不爱看太医……”口气里,倒仿佛太子哥哥是个孩子似的。

永嗔把笑模样一收,沉下脸来喝道:“你拗不过廖江军,却拗得过你十七爷?”

永嗔一把将他提溜起来,晓得他也是个在中间受夹板气的,因又道:“你拿归去——若廖将军那边另有话说,叫他本身来同我说。只是你记好了,你拿的是兵部主事的俸禄,戴的是六品的顶戴。你不是传话的小厮——尸位素餐之辈,你十七爷是不消的。”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成?

因他太子哥哥整日起早贪黑,他对于肯夙起的官员,心底就先有一份好印象。

不过对太子殿下而言,差人陪幼弟去蔡徒弟家传旨约莫算是顶要紧的事情了。

推荐阅读: 最终之幻     下山后,我求女神快退婚     最强小村长     逍遥小仙农1     绝世狂兵1     苇间风     NBA:每周一个超级天赋     狼武医尊     我曾风光嫁给你1     捡到仙女做老婆     愿我如星君似月     逆天狂妃太难驯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