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赵先生你真是太客气了,你救了我徒儿的命,就是我的仇人了,我还没感激你呢,如何还要收你的礼,快拿归去,拿归去……”毕懋康站起来推让道。
赵国华听后笑了笑,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施了一个躬身长揖的大礼,朗声说道:“鄙人赵国华,字明远,江西永新人氏,和张顺年老是老友,久慕大人的大名,本日冒昧打搅,敬请赎罪……”说完又躬身一礼。
“啊!这么远?……”秀儿女人一声惊呼。
“爹,娘,你看你们俩,张顺大哥返来是功德,应当欢畅才是,你们如何一个个的哭的哭,跪的跪,仿佛张大哥犯了错似的,也不晓得让他站起来发言……”灵秀的少女娇笑着打趣道。
“千真万确,不敢有涓滴棍骗伯母之意。”赵国华当真的说道。
毕懋康,明末闻名火器专家之一,字孟侯,今安徽歙县人。万历二十六年进士。因上疏弹劾权臣田大年、贺盛瑞,中书舍人****荐等被贬到长芦办理盐场。
曳撒是明朝的一种袍服,交领,大襟,长袖过手,高低衣相连,前面腰间有接缝,两边有摆,从两边起打褶裥,中间留有空地,是士庶男人的一种便服。明朝前期,士大夫宴会寒暄时也多穿用。
“番笕?洗头膏?这是何物,如何我从没传闻过……”毕懋康猎奇的问道。
很快,秀儿女人就端上了茶水。
“赵先生,我们一起出来吧……”丁顺回身号召道。
喝了一口茶,赵国华站起来笑着道:“毕大人,鄙人不请而来,非常冒昧,蒙大人不罪特献上一点薄礼,以做赔罪。”说完向夫役招了招手,夫役这才担着礼品走进了正屋。
“手铳?手铳也算是凭据吗?张顺,你莫非忘了为师是干甚么的了……你想和着外人来棍骗为师吗?”毕懋康说到这里已是声色俱厉了。
“赵公子,外洋真的有那样一个由我中华先民建立的中原国?”毕夫人神采慎重的对着赵国华问道。
毕懋康听了这话,迷惑的问道“外洋中原国?如何没传闻过?它是个如何的国度?它离大明有多远?”
“这………”沉吟了一会,毕懋康这才笑着道:“嗯,既然你如许说,那我就只好厚颜收下了,哈哈哈……”
“鄙人在永新开了一个做番笕和洗头膏的工坊,专弟子产此二物在吉安府周边发卖。”赵国华温声说道。
看了看徒弟,又看了看师母,张顺委曲的说道:“刚才我徒弟听了赵先生说的事,他不信赖,以为是假的,我帮着说了句话,他就以为我和赵先生合股棍骗他。”
哼,看来此人就是一个江湖骗子,会点奇巧淫技,说个子系乌有的海本国度就想在老夫面前讨巧,不叫他显出本相来,老夫就不是叫毕懋康了。
进了大门,一行人走进院子,院子里有一口小水池,内里有伸展着几片碧绿的荷叶水池边有两棵枝叶富强的桃树,树荫下有一个圆的石桌和两个石凳,院子西面,几根长的竹竿架上,爬满了花藤,稠密的绿叶衬着紫红色的花朵,又柔滑,又素净,远了望去,仿佛一匹斑斓的彩缎。.
“张顺,这里产生了甚么事,你奉告师母。”毕夫人对着张顺问道。
毕懋康看了看赵国华,又问道:“那么你徒弟现在那里?”
“哈哈……先生过奖了,一点浮名罢了。秀儿,快为客人上茶。”毕懋康淡淡的笑着道。
听了这话,再看了看毕懋康有点稍变冷酷的神采,赵国华晓得他起狐疑了,想想也是一个搞科学家如何会等闲信赖别人说的奇特的事呢。
收下了礼品,打发走了夫役,赵国华这才重新坐在毕懋康下首的椅子上,张顺陪坐在劈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