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施了一个礼,刘文材说道:“这赵国华是个民团的头子,涣散惯了,不知军中的端方,竟敢不奉军令,并且劈面顶撞大帅,确切是该杀,只是念他一片诚恳,千里迢迢带着步队来协剿,也有些忠心,鄙人大胆向大帅讨情,免他一死,让他待罪建功。”
标兵队副队长过山虎刘有田动摇手连声说道:“不成!不成!我们是来助剿的,擅自分开就是兵变,如许的话,除非我们造反,不然那熊文灿便可用军法杀了我们。”
听了这话,赵国华又看向吕清,面无神采的说道:“吕参谋也说说你的定见。”
环顾了四周一圈,吕清考虑了一下,才说道:“我也同意起事,俗话说:要仕进,杀人放火受招安。围歼流寇的大官,也不但是熊文灿一个,凭我们忠勇总队的气力,不难闯出一番名头,到时候,找个值得投效的大官投降了,大师还不是就有出息了,这比在狗官熊文灿的部下受气强多了。”
“大帅,且慢脱手。”这时,幕僚刘文材站出来发言了。
张顺和程冲仓猝找了门板,又找了几个村民,抬着赵国华往忠勇总队驻地渐渐走去。
摆了摆手,赵国华疼得龇牙咧嘴的说道:“找个门板来,再找几小我抬着我归去。”
听了这话,看了众将一眼,熊文灿才冷冷的说道:“好吧,既然先生为他讨情,那就免他一死,带他返来,重打一百军棍。”
“大队长,你决定吧,不管你如何做,我都跟着你。”张顺说道。
抬进了帐篷,赵国华就把事情的颠末说了一遍,大师听得是咬牙怒骂熊文灿不止,“赃官!赃官!”的骂声不断于耳。
看了一眼众将惊骇的神采,熊文灿对劲的说道:“为体味决军资的不敷,本帅决定,今后凡是犯了军法的官员都能够银抵罪,一万两银子抵一军棍,极刑的以二百军棍计算,赵国华是第一个就以一百棍计算。”说着又冷冷的看了赵国华一眼,才峻厉的说道:“赵国华,你的七十万两银子限一个月内交来行辕,下去后你清算一下就筹办开赴去救麻城吧,限三天达到麻城,若迟误,本帅则二罪归一,决不轻饶。你可听明白了?”
咬牙忍着疼痛,赵国华说道:“我有甚么体例?拖吧,拖过一天年一天。”
沉吟了一下,熊文灿说道:“这个银子抵刑的体例倒也新奇,不过自古就有赎刑的做法,如许吧,用冷水把他泼醒,你问问他,是否情愿用银子抵刑?”
“用冷水泼醒,持续打。”熊文灿命令道。
“这姓赵的,没死在疆场,反而死在行辕,真是可惜了。”只是大师和他不熟,谁也没有站出来为他讨情。
熊文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赵国华,本帅问你,剩下的七十军棍你筹算用多少银子来抵扣?”
“大队长,这七十万两银子你如何办?”吕清担忧的问道。
目睹他就要被推出行辕斩首了,众将内心暗自为他有点可惜。
听了赵国华的话,大师的目光一齐看向了吕清。
“七……七千两……”赵国华有气有力的说道。
“啊?七十万两银子?”众将听的脸发白,心狂跳:“我的妈呀,这也太吓人了,这不是要人死吗?有几个从戎的拿得出来这么多的钱,看来这熊文灿是要把赵国华往死里整啊,本来早就传闻老熊贪钱,但是想不到会贪到这个境地,看来今后要特别重视了,千万别被他抓住把柄,不然吃空饷喝兵血得来的那点钱就是老熊的了。”
“大人,不能再打了,看他的皮色,就晓得不是一个吃惯了苦的人,再打下去,非得打死了不成,我传闻此人很有些身家,不如让他用银子抵刑,不知大帅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