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鲁智深较着有些错愕,但其力量实在极大,即便一招被带偏,手上却没失了分寸,低喝声里,一拉间,禅杖再度如蛟龙般一腾身,横扫向了林冲的腰部。而林冲只轻挪一步,同时手中棍子再次快速刺出,又点在了最难发力的禅杖中段,又一次破了对方势大力沉的招数,同时连对方的后续连招都给打断了。
孙途和鲁智深这才报出了自家姓名来,而林冲在听到孙途的名字后,略微愣了下:“但是前日在开封府为那些受难百姓说话,终究拿下真凶的孙途吗?”
而林冲也已收回了棍子,面上仍然是温暖的笑容:“鄙人不过是取了个巧罢了,大师的技艺我还是极其佩服的。”
“但说无妨。”
“我想与林教头参议比试一番,不知你……”鲁智深也算半个武痴,晓得对方身份后,便有了较量之心了。林冲略微踌躇了下,便点头道:“我也想见地下大师的真手腕,那我们就点到为止。”
这一下实在过分高耸,并且竟然还后发先至,在那禅杖离他另有半尺间隔时,林冲手中棍子已经但在其气门处,让鲁智深的力道俄然就是一散,手中禅杖便俄然下垂,前面的招数不攻自破。
见他都这么说了,林冲也不再多言,只是一笑。孙途此时倒是起了心机,想着是否能够好生交友林冲一番,从而好向他请教一些技艺上的事情,就是拜其为师也不亏啊。
可还没等他想好这么说话呢,外头就传来了一个焦心的女子声音:“官人,官人可在这儿吗?”而听到这声音,林冲神采就是一变,从速回身望去,口中应道:“锦儿,我在这儿,出了甚么事了?”
但鲁智深一把从他两人手里接过倒是毫不吃力,只呼呼挥动了两下,便已摆开架式来:“林教头谨慎了,俺这禅杖足有六十二斤,力道但是不轻。”
“林教头好技艺,洒家服了。”在喘了两口气后,鲁智深由衷地说道。
林冲一听,神采一变,再次拱手道:“怪不得,孙兄弟公然是真豪杰,林某佩服。比拟而言,我这在朝廷里任官的反倒要感到汗颜了。”
孙途这时也从速抱拳回礼:“公然是林教头劈面,实在是失敬了。我和鲁大哥刚才但是献丑了。”
鲁智深这下真被林冲给激得斗性大发,虎吼一声,禅杖挥动起重重黑影,尽力从四周攻向对方,而林冲则仍然只是轻巧用棍,见招拆招,每一下都破解了禅杖上的力道,让对方的招数几近全数如击在棉花上,那一身力量底子就发挥不出来。
“你就不消替洒家留面子了,你这以守制攻,以轻制重的手腕要比洒家这只靠力量的杖法要高超很多了,我远不是你的敌手。”鲁智深是个直率之人,当即就承认道。
孙途看得出他这番话乃出自至心,心下也是一喜,忙又谦逊了几句。因为三人谈得还算投机,便干脆一起坐了下来,就着一旁桌上的酒菜边谈边吃起来,林冲也解释了本身为何会俄然到此的原因,倒是他陪了本身新婚不久的娘子到四周进香,本身闲着无聊,随便走动才来到了这菜园子附近,听到打斗声,猎奇下便过来看到了这场比试。
直到这一刻,孙途才晓得本身和鲁智深间另有着极大的差异,也才晓得对方实在一向都在让着本身。如果之前与本身比武时鲁智深用的是趁手的禅杖,恐怕本身连十招都一定接得下了。那力道之大,可不是本身等闲能挡下来的。
可林冲却显得很安闲,见人攻来只轻迈一步,棍子已倏然弹出,斜着一挑,迎了上去。他竟然要以这么根轻巧的棍子与沉重的禅杖相斗。
“好,林教头公然是个痛快人。”鲁智深顿时一喜,也不担搁,立即就站起家来,走到了火线空位处,拿过两根棍棒,把此中一根抛向了正自起家的林冲。林冲只一抬手,便已将棍子轻巧地提在手中,试了试分量是非,内心便有了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