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堆到你自个儿屋里了,拉拉杂杂好几筐,摞了有一人高,你去清算清算。”
“屋里头的东西呢?那儿有我囤积的锦缎呢。”
“葛老板无需惶恐,趁火打劫不是我的风格,我还想与您结个善缘,来日也可续谈合作事件,”迎上葛中不解的眼色,夏颜抿唇而笑道,“葛锦十八花不是我所肖想的,而我所求的,不过是葛家一二名巧手织女,替我支撑个小织坊罢了。”
何漾听她说辞得趣,也跟着笑起来,揉了揉乌亮的发丝叹道:“这些话都是同谁学舌来的?”
“无需夏老板破钞,只需您的一句话足以,”葛中转过甚来,对着夏颜深深作揖一记,“以现在夏老板在皮草行的职位,若您肯做包管,葛某此次危急定能安然度过。”
“不是他的,他客岁有一套新的,还没上过身,这件是要送给别人的。”
眼看着玉轮已经冒了尖,心想今晚她大抵又不返来了。将手中已经冷掉的酸梅糕又扎裹好,垂下眼正回身之际,余光瞥见一袭鹅黄裙摆缓缓走来。
齐织娘也不客气虚礼,接过钥匙转个手腕就塞进袖袋中,又抽出一张小笺子,上头密密麻麻写着清单:“这些都是此后得用的物件,劳烦店主购置齐备。您添置的织机我瞧过了,不如大花楼织机趁手,如果得空,也一并换了罢。”
夏颜愣在原地,不知这丫头是甚么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