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她做伤害之事,她待在丽尚坊,比待在欢颜更安然,起码现在不消再受人教唆,威胁利诱了。”
平心而论,要让她摈斥前嫌,开诚布公统统奥妙,定是做不到的。何漾于她而言,不过是个动了心的男人,可空间和缝纫机是她的保命符,她不能同任何人分享。
“那也不能就如许把芝姐儿辞了,再推到丽尚坊那火坑里,现在如许又算甚么事儿!”
何漾见她确切惊愣了,只得走到近前,软言轻语道:“二叔那俩口儿常日里轻浮,等闲就叫人拿捏住了把柄。前阵子丽尚坊逼得狠了,芝姐儿怕给家里招来祸事,就求到我跟前,是以我给她出了这个主张。如此一来,既服从了丽尚坊的叮咛,又不至于真坑害了你。”
夏颜的声音按捺不住颤抖起来,仿佛有无尽惶恐朝她逼近:“你应了她甚么?”
“老久不见您了,克日可好?”她倒了一碗茶,又拿了些糕点出来接待。
“是。”
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夏颜立在廊下,赏着雨景漫不经心听着,呼吸着清爽的泥土气,心机也安好悠远起来,“不必了,你办事自有分寸,不要叫下头人偷奸耍滑便可。”
夏颜只觉犹不成信,还未从方才的打击中回过神来,且这番解释不但没能消气,反而更加肝火中烧了,“既如此为何不早些奉告我,你们瞒着我做了这很多,又把我当何为么了?”
夏颜先还同她笑谈几句,直到低头瞧见了盘子里的甜糕,不由冻住了神采。
“丽尚坊的目标是你,她们在操纵芝姐儿靠近你,我可有说错?”
何大林不在家,只要青丫一人在替新抱窝的母鸡拌鸡食,见了夏颜,乐呵呵丢开了手,把她请到屋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