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证已不在晚晴手中,这是她做互换的前提,即便我将她带归去鞠问,方岱川也定会保她出来,”何漾转过身走到屋门口,对着夏颜招了招手,“你去看看,缝衣机子可在里头?”
何漾身上带着伤,还要分神看顾夏颜,而劈面那人看上去是个妙手,此时正握着短刀蓄势待发。
“笑话!这是我的东西,是她从我那儿偷来的!苏敬文,统统人都晓得她是个甚么货品,只要你还当块宝!”夏颜气得笑了起来,话语也直击他的痛苦,“畴前我还烦你,眼下我连鄙夷你的力量都没有,只觉着你不幸!”
何漾与他眉眼比武,不过半晌便收敛了目光,笑着道了一声谢恭喜,“方先生言重了,既然纳了新人,更该好生享用齐人之福才是,我也不好再做那煞风景之人。”说罢后退一步,给他们让出了门路。
苏敬文深深看了他二人一眼,暴露一个阴恻恻的笑容,托着脱臼的胳膊,一瘸一拐走远了。
未几会儿,他的胸前背后都湿透了,被穿堂风一吹,便凉飕飕寒浸浸的。
“我们先到屋里去,措置下伤口,再换身清爽的衣裳。”夏颜双颊微醺,托着他起家,往屋里走去,他腿上的纱布已裹不住伤口了,鲜血沾到了裤子上。
何漾腿上有伤,不出几个回合便大汗淋漓,苏敬文此时未沾酒水,神思都是复苏的,动手也愈发狠厉。夏颜见了这景象,不免担忧起来。
何漾说的这番话,既是示好,也是施压。方家世代经商,无功名庇佑,是以每回征赋徭役,方家都首当其冲,何漾扼住了方家咽喉,逼迫着方岱川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