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颜气得扔了一只茶杯出去,又重重拍了一掌桌子。何氏不过就是想讹一笔银子,可她不但狮子大开口还盛气凌人,反惹得夏颜发了犟脾气,愈发不肯拿钱出来买何氏的笑容,“大不了把孩子带走,让他们没处哭去!”
何漾一扬马鞭,加快了行路的速率。待他们赶到船埠时天气尚早,船埠上的摊贩们才刚出摊。
待最后一只箱子被拉了上去,世人紧绷的神采才稍稍有所松动,夏颜打头何漾垫后,三人紧贴着往船舱爬去。
“辰时就动身了,我们再加快些。芝姐儿,阿弟的衣裳再多罩一件,晨露凉飕飕的,细心冻着了。”夏颜站在小院里批示调剂,自个儿拿着票据对比行李。
夏颜停动手里的活儿,坐到何大林身边,非常惭愧道:“爹爹,我虽知您心中所愿,可还是不得不劝一句,我们这是去避祸,晓得的人越少越好。等风头过了,我们再返来,啊。”
争分夺秒拾掇划一,何大林靠在骡车边上搓了搓手中的老茧,一脸猜疑道:“我总感觉,我们忘了一件首要的事儿。”
“他婶子!你说的这是甚么混账话!我家的祖宗莫非不是你祖宗?你说这话就不怕天打雷劈?”
“我们只赁了一间舱室,现在已有些挤了,箱笼塞紧实些,尽量省些处所。”
这就是明摆着来讹钱了?夏颜扯了扯嘴角,坐在床边翘着腿道:“婶子这话难为我们了,您又不是不晓得,我们老宅刚被烧了个精光,现在那里还不足钱再养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