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脱手,只是冲去护住大娘的时候,挨了几下挠挠。”何漾说得轻松,一扯嘴角就疼得龇牙咧嘴。
因为伤着的处所不好,郎中不好细看,只仓促把了脉,在屋外扣问伤口的环境,得知是棍棒打伤的,留下了金疮药粉,并细细叮嘱了用法。何漾的脸伤,也一并瞧了,都是皮外伤,只说不碍事。
已快中午,夏颜便留梅廉用饭,他们已成贸易火伴,吃顿饭也是应当的。梅廉发起要请他们去饭庄,可何漾肿了脸不便见人,就只好留下一起吃锅子了。
夏颜一会儿骂何漾是个负心汉,一会儿又替那女子感慨一回,就这么胡思乱想入了睡。
夏颜没工夫感慨世事,只盯着何漾脸上的伤:“你但是跟官府脱手了?”
何大林在外间送走郎中,便去抓药,何漾回屋来就被几个女人围住。
夏颜刚把案几上的香灰擦洁净,梅廉就拎着布袋子到访了。夏颜从速迎他进屋落坐,又沏了酽茶接待,这才把何大林也叫来。
夏颜也拿了契重新至尾审了一遍,感觉条约都算公道,便同意签下。她绕过了梅廉递来的印泥,右手执起笔,握笔的姿式又正又谙练,倒让梅廉刮目相看。
第二日鸡鸣响了两起,夏颜才一咕噜爬坐起来。早上另有闲事要忙,梅廉估计巳时就到,她从速洗漱了做早餐,还得赶在客人来前把家里打扫一遍。
何大林也惊奇,虽晓得夏颜识得几个字,却没想到还是个会写的。
只见刘大娘趴在床上,从腰到腿的衣裤上血染了一片,夏颜吃惊,仓猝捂上眼,心口咚咚跳得短长。
“救人要紧,转头细说。”
梅廉微微一笑,先对着何漾抱拳见礼,才转回目光对着夏颜:“虽立了契,鄙人的定金还未托付。”
另有一个就是衣服上的绣花,夏颜固然学过刺绣,但毕竟不是本行,和这期间的巧手绣娘没法比。缝纫机装上绣花板倒是能够绣的,但现在空间能操纵的时候太少,非常钟根基上做不了甚么事情。
“到底是如何回事,刘家姐姐向来与人无争,如何会伤成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