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冷眼看向两人,声音如寒冬之风:“服从行事?若上官令你们截留百姓之粮,你等便服从,置万民于水火而不顾,何谈无辜?”

陈晨起首命令设立粮仓账簿,凡每一袋粮食的去处、重量、日期及领用官员,一概详记在册。为防作假,他进一步要求,凡领粮之处所官,须将粮食分发的实际记录一一呈报中心,如有迟报或漏报,一概严惩不贷。

王景和闻言,神采惨白如纸,瘫软在地,不再开口。孙瑞平与刘昭勇也已吓得浑身颤栗,连连叩首告饶:“陛下饶命!小人不过服从行事,从未敢擅自贪墨,满是王景和教唆,小人实乃被逼无法啊!”

跟着他的最后一句话落下,侍卫将王景和拖至刑台。一声令下,刽子手手起刀落,王景和的人头滚落,鲜血飞溅。

台下官员齐声应诺:“臣等遵旨!”世人虽惊惧,却对这位天子寂然起敬。

为确保粮食分发落到实处,陈晨从御史台中亲选一批虔诚且有才气的官员,分拨各地,卖力随机巡查粮食去处。一旦发明藏匿、倒卖,立即依律措置,不得宽宥。为避官员结党秉公,巡查步队无牢固名单,每次随机更调,以出其不料之势行事。

户部尚书徐光启紧随厥后:“陛下,臣请奏命能臣领受粮仓之事,何需陛下亲身辛苦?臣觉得,此事虽急,但万不成危及龙体!”

“爱卿所言极是,”陈晨转过身,神采冷峻,“但若因贪腐之惧而踟躇不前,此粮岂不白白华侈?救民者,当斩波折,若只因怕事便畏缩不前,又如何为天下百姓谋福?”

陈晨冷眼扫过众臣,俄然朗声诘责:“诸位爱卿,朕问你们,大明本日为何国库空虚,百姓流浪失所?为何民怨沸腾?若非因朝堂之上尸位素餐,贪墨成风,怎会落得如此局面!”

这一幕震慑四方,众臣无不面色惨白,额上盗汗涔涔。百姓虽惊,但更多的是眼含泪水,对天子的铁腕肃贪满怀感激。

陈晨鹄立在粮仓门口,晨光透过山间云雾洒下光芒,将那仓内堆积如山的粮袋映得格外夺目。仓中井然有序,整齐堆放的粮袋触目所及,层层叠叠直逼仓顶,仿若天神奉送的恩赐。

陈晨端坐临时搭建的审判台上,身后是布阵而立的御前侍卫,刀枪映着阳光闪闪发亮。广场四周,百余名随行官员与本地百姓屏息而立,无人敢等闲扳谈。

临时行宫建成后,陈晨一刻未歇,亲身坐镇,展开对粮仓的彻查。大明已积弊深重,败北如毒瘤,若无严法重典,天赐之粮恐难真正惠及百姓。

凌晨,粮仓前的空位上,阳光洒下,却难以遣散肃杀之气。

“带下去!”陈晨挥了挥手,表示措置尸首与两名从犯。他坐回龙椅,神采冷峻:“从本日起,统统粮仓账目每日送至朕案前,若再有贪墨,朕定斩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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