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
“我走了……”
几个白云山弟子嬉笑之间走进了牢房,一个个手中还拎着大大小小的刑具和笔墨纸砚,只要为首一人当头而立未拿一物。
长长的叹了口气,肖晨放下疼痛不已的手臂,额头上的盗汗有如雨下,筋骨肌肉几近麻痹,一个劲的喘着粗气。
“不要乱动了,我喂你用饭吧。”脸上闪过一丝羞红,范玥怡端起碗筷,小口的喂着肖晨。
范玥怡刚走不敷一刻钟,禁魔窟内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几个白云山弟子走了出去。
昂首看了看这不见一丝亮光的禁魔窟,肖晨默念着冰心诀,深怕这暗无天日的处所会将本身给逼疯。
艰巨的抬起右手,不顾肩膀上扯破般的疼痛,用那已经没有知觉的手,笨拙的将范玥怡耳鬓暴露的乱发悄悄别回了耳后。
“别乱动,会疼的……”范玥怡抬开端一脸严峻的看着肖晨,心疼不已,手足无措的想要将其手臂放回,却又不敢触碰,深怕伤到了肖晨。
禁魔窟空无一人,一座一座牢房沉寂无声,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范玥怡手提食盒,打着火把走进了禁魔窟的最深处。
“嘶……”
此人蹲在肖晨身边,伸手悄悄抚摩着肖晨翻卷的皮肉,将那已经凝成血痂的伤口毫不踌躇的扯开,一股鲜血迸溅在其脸上,其却伸出猩红的舌头将那血液支出口中,抿了抿嘴唇,脸上暴露享用的神情,口中啧啧有声。
手筋脚筋对武者来讲意味着甚么不言而喻,更何况还要废掉丹田,如果说,手筋脚筋尚且有药可医,那么丹田被拔除非最顶级的天材地宝,不然毕生不能修炼内力,可这类天材地宝消逝多久了?是五百年?还是一千年?
走入魔道也就算了,好死不死的要往正道地盘跑,当真是作死,现在想来,几近肠子都悔青了。
……
“哼,邪魔外道!押回后山禁魔窟!”
“能够遇见你,真好……”
身材固然远比凡人有力,但是手足有力,即便有着堪比练气成液前期武者的肉身也是于事无补。
“啊!~”
“悔怨吗?”
肖晨很怕死,不知多少次半夜惊醒是因为梦到本身被人所杀,弱者没有弊端,但弱本身就是一种弊端。
颤颤巍巍的拿起插在地上的长剑,现在的范玥怡恍若落空灵魂的傀儡,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身材的力量。
“嗯。”
肖晨展开眼睛,看着亦步亦趋走来的才子,心中满满的都是疼惜,这个傻女人不吝违背师命,现在在门派中又怎会好过。
这一顿饭足足吃了半个多时候,范玥怡轻手重脚的清算起了碗筷,两人再度堕入了冗长的沉默。
“还是笨的连扯谎都不会。”肖晨看着身前人儿那张故作固执的小脸,心中百味陈杂。
肖晨额头盗汗直流,忍着身上的剧痛没有惨叫,心中早已将这变~态女人骂了千百遍,问候了几十回其十八代女性支属,这尼玛是正道中人?的确比本身这个魔头还要魔头!
“动手快点,嘿,尽量不要太疼。”肖晨的声音还是如初见之时的轻浮,范玥怡却涓滴笑不出声。
一声痛呼,肖晨瞳孔刹时充血圆睁,随即便晕了畴昔。
踉跄的拖着长剑,行动盘跚的走到肖晨身边站定,澎湃的眼泪肆意宣泄着心中的悲苦,披垂的长发没了昔日调皮的模样,灰败的面庞全然不见了‘灵蕴仙子’的风采。
肖晨展开眼眸,只感觉满身剧痛,竭力看了眼被刺穿的琵琶骨,嘴角勾起一抹无法苦笑。
现在肖晨的身材几近即是残废,本来内力在身,即便三五日不进水米也没甚么影响,但是现在重回凡胎,每天却还要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