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冕山城,只能等战役全面结束后,从其他城池迁民过来了。
薛仁贵细心机虑了一下陈庆之的话,感觉有些事理,当即忿忿不平道:“哼,新罗如果敢跟我们抢肉吃,就恰好有来由灭了它!此次算它识相。”
他眼中闪过一丝悲沉,对副将道:“把昨晚死去的跤趾军民尸身全数汇集起来,在城外燃烧、埋葬,以免产生瘟疫。”
陈庆之笑了笑,语气非常谦善道:“薛将军言重了,陈或人只是一介墨客。那能与您相提并论,将军勇冠全军,智勇双全,一张龙舌弓在万军当中取敌军主帅首级如探囊取物。陈某不及也……”
当新罗国听到陈庆之也带着雄师赶来时,吓得连夜调派使者前去邕军大营探口风,又是送女人,又是送钱的,可把薛仁贵和陈庆之乐得不可。
薛仁贵郎声大笑道:“陈将军不必担忧!罗贤弟武勇涓滴不减色于我薛或人,何况,他身边另有高顺的陷阵营呢……不出三日,我等必将收到他们的捷报,到时,这偌大的跤趾国,也将全数落入我邕国的版图……”他停顿了一下,对陈庆之抱拳,道:“能蚕食跤趾,陈将军首功!从镇南关纵横千里,经历大小十余战,所战皆克,快如闪电!薛某不及也!”
薛仁贵婉拒了新罗国送来的礼品,对新罗使者道:“我军乃仁义之师!跤趾恶狼横行霸道,经常打劫邻国。邕国、新罗、孔雀帝都城深受其害,今我邕国出兵乃是替天行道,除恶扬善。先保存候心,新罗跟邕国昔日无怨克日无仇,我军是决然不会对贵国用兵的。”
“恕不远送。”
获得了薛仁贵的口头承诺,新罗使者总算是松了口气。新罗的国力本和跤趾半斤八两,这连跤趾都被邕国给灭了……新罗现在的精锐又都在和孔雀帝国作战,如果邕国在这个时候对新罗用兵的话,新罗必定不是其敌手,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拱身道:“那就好,那就好……我主说了,愿与贵国联袂共进,永结手足之好。”
“陈将军可体味大王?”
“大周开朝时,曾设九鼎,意味着无上光荣和权力……庆之虽鄙人,却有将九鼎搬来邕国之心!”
究竟上,陈庆之的综合气力确切比不过薛仁贵。薛仁贵是智勇双全的范例,陈庆之只要智,没有一丁点的勇。纵观全史,薛仁贵的战绩可比陈庆之要牛逼多了,打的可都是特大范围的战役。不过,他们二人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平生都只打过一次败仗……分歧的是,薛仁贵打了败仗后能知耻而后勇,而陈庆之打了一场败仗后就消逝在了汗青的舞台上………也不晓得,这一世的陈庆之,会不会重蹈上一世的复辙?
随后,陈庆之带着兵士开挖水沟,将大水退去,引兵如城。以往朝气勃勃的冕山城,鲜明成为了一座死城,冷冷僻清,到处都是被水淹死的牲口尸身,和破败的房屋。
陈庆之快速制定下一步作战计划,先是带着雄师在城中涵养些光阴,等泥泞的门路通畅后,就挥师南下,助南征的薛仁贵一臂之力。
陈庆之摇了点头,道:“看不透,就像一潭深渊。”顿了顿,又道:“但我晓得,大王绝非宵小之辈,他有贪吃之胃……跤趾,可满足不了他……他在冬眠,等一个机遇。”
陈庆之拍拍了薛仁贵的肩膀道:“也不晓得罗将军和高将军那边的战事如何样了。”
“告别了。”
现在的冕山城,就如同一块鸡肋,食之有趣,弃之可惜。毕竟它除了城墙以外,甚么都没有了。
俄然,他想到了甚么,叫回了刚走不远的副将:“你再去找几个和尚,为他们超度亡魂……”
而陈庆之却堕入了深思,很久才开口道:“这或许只是新罗的缓兵之计,据标兵探来的动静,新罗比来正在和孔雀帝国用兵,连最精锐的象兵也动用了。如果我们现在对新罗用兵,它就兼顾乏术,腹背受敌。这就是它为甚么不跟我们掠取跤趾这块肥肉的启事。换做是之前,呵呵……它早就趁着跤趾王都沦亡之时,蚕食南边六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