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手一抖,钟中的酒水都差点洒出。
刘邦满脸乌青,气得浑身直抖,看着樊伉的眼神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身为天子,刘邦竟然天真地觉得安定异姓贵爵,而后以刘姓后辈代子,便能天下承平!
他感觉推恩令就很好。
“朕意已决,汝不必再言!和亲之局势在必行,明日我就令人宣鲁元回京,你下去罢!”
樊伉待要再说甚么,刘邦却已不耐烦再听。
这一句祸乱更甚可谓诛心之极。
他一心想灭的也并不是封国,而是那些他不得已之下亲封的各路异姓诸侯王!
樊伉有甚么体例?
樊伉挺直了背,目光直直地谛视着大怒之下的刘邦,脸上毫无惧意。
他正举杯啜饮, 听到樊伉主动要求献计, 执钟的手一顿,扭头看了他一眼,道:“你能有甚么体例?”
樊伉也不肯定。
刘邦这厮杀人最是奸刁,杀人向来是阴着杀的,如许明目张胆地指着他的鼻子痛骂,反而证明他不敢杀本身。
但樊伉感觉真的不值啊!
“同姓诸侯与异姓诸侯权属一样,陛下担忧异姓诸侯起兵反汉,又岂知同姓诸侯没有存此心机?同为陛下子嗣,这皇位为何你坐得我就坐不得?”
刘邦脸上子虚的笑容都不复见,面无神采地看着樊伉,眼神里透着一股冷意。
本来樊伉都已经筹算辞职了的,冷不防刘邦还要对峙和亲,合着先前他在朝堂之上拼着获咎一半文臣的风险说的话岂不是完整白说,枉做小人了?
彭越英布韩信之流皆勇武善战,除却彭越,其他几人正值丁壮,特别是韩信,不过将将而立,军中素有威望,若不能肃除,他活着尚可,哪一日他不在了,这满朝文武又有何人能压抑得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