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伉的养殖大业刚展开没几天就惨遭滑铁卢,别提多懊丧了。
话虽如此,可偌大一个临武侯府,家中连一粒余粮都没有,总让吕媭难以放心。
他估计刘邦现在能够连睡小老婆的表情都没有了。
樊伉感慨着,将身边剩下的几匹麻布拿了出来,让阿琅拿去全换成醋。
他风俗性地先在脑筋里换算了一下,平时两万钱能买多少羊多少布,然后得出了一个非常惊人的结论。
“栎阳城还好,西河上郡的雪还要大,只怕灾情更严峻,过两天那边应当有动静传过来。”樊哙说着,叮咛道,“府中另有多少赋税?”
吕媭有些踌躇。
彼时内有众诸侯王各怀心机,外有先秦遗族西楚余孽虎视耽耽,平时没事还要搅风搅雨给人添堵,现在赶上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遇,岂会不趁机出来兴风作浪?
吕媭笑道:“伉儿说是知名公子奉告他的,这孩子也真是爱瞎操心。”
“内史?栎阳内史?”樊伉惊奇道。
如果有水泥就好了。
栎阳城内除了访拿的北军和无家可归的哀鸿,竟没有一个闲汉,治安竟然可贵地闪现出一片安平气象。
阿琅看了一眼,道:“此人是内史罗珠公。”
这些天吕媭一向在忙着清算府库造册,听樊哙问起,立即道:“家里另有百万钱,粟粮三千五百石。”
阿琅更不解了:“不吃买来干甚么?”
当天中午,就有小黄门来樊府宣樊哙入宫议事,樊伉在家里薰醯醋的事便无人计算。
樊哙点了点头:“你留意着,我猜过不了几天栎阳内史就要动手安排救灾的事,到时候如果环境严峻,府里的粮食你留一部分当府中口粮,其他的都捐出去。”
哪怕现在身为一个贵族,挣钱也不轻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