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吃又饱腹的东西,竟然产量还这么高!如果能大力推行莳植,大汉何必再愁饥荒?
“我问你,这个红薯的事你如何又瞒着不说?”
“我是你阿母,想抽你了还用来由?”
“阿母,不是四十八斤,是五十一斤。”樊伉立即道,“方才炖了两个,灶里还埋着三个。”
刘盈也不推让,拿袖子卷着接了过来,然后带着吕媭分给他的十个大红薯驾着牛车急吼吼地回宫去。
社会民风就是如许,没体例。
“此事事关严峻,伉儿你可莫要扯谎!”吕媭心底里还是情愿信赖儿子的,但仍然有点不敢置信。
樊伉晓得后跑去厨房毫不客气地挑了最好的一块炖了,再蒸上一锅米饭,比及牛肉微烂,再放入番薯收汁,洒上葱花, 一锅浓香四溢的番薯炖牛肉就出锅了。
吕媭一想还真是,樊伉种红薯的事从没避过别人,更别提气候冷的时候,将那几棵红薯藤搬进搬出的,折腾得不可。
前几天抽的淤青还没全褪呢!
“臭小子,给我站住,抽不死你!”吕媭勃然大怒,恶狠狠地瞪着他。
樊伉揭开锅盖,刚夹了一筷子牛肉正筹办放进嘴里, 就听到门口传来一个年青充满活力的声音。
抽了樊伉吕媭内心本来就心疼,刘盈这么一说,吕媭也就顺势愣住了手。
“表兄稍等。”樊伉叫住刘盈,哈腰拿火钳在灶膛里拨了两拨,拨出两个黑疙瘩,左手扔右手来回倒腾着递给刘盈道,“这个烤红薯表兄带着路上吃,味道可甜了。”
做人后代的就是这点不好,老是无缘无端挨揍,连理都没法讲,真是太不珍惜未成年了。
吕媭笑完,叮咛阿偌将地上的红薯连同筐子一同搬归去,连一个都没给樊伉留下。
闻着影象里熟谙的味道, 樊伉情不自禁地深吸了口气,口水都差点要流下来了。
哈?
亩产十石啊!
刘盈顿瞪大了眼。
“阿母你如何来了?”樊伉赶紧一抹嘴站了起来。
幸亏刘盈并不计算这些,仍然对吕媭非常尊敬,如果换了个气度狭小的,估计这会儿早把吕媭恨上了。
“我又做错甚么了让你打我?”樊伉躲在刘盈背后,探出一个脑袋,试图跟他娘讲事理。
“阿母,干吗用打人!”樊伉捂着屁股气愤地看着他阿母。
他表兄实在是属狗的吧?每次都赶得这么巧, 专门挑他做好吃的时候来。
“行了,今后不管有甚么事,都要同我和你阿翁或者阿盈你姨母筹议。”吕媭皱眉,正色道,“这个红薯倒的确是个好东西,顶饱又抗饿,产量又高,此事关乎国计民生不得坦白,阿盈,你马上回宫,尽快将此事报予陛下晓得。”
真是怪冤枉的。
“伉儿,你做的饭真好吃,我都不想回宫了。宫里的太官令真该派几个庖厨来跟你学学。”饭足菜饱,刘盈满足地捂着肚子摊在椅子上,一不谨慎就说出了内心的实在设法。
吕媭训完小辈,这才转到闲事上头来,道:“我传闻这个红薯亩产甚高,能过十石,但是真的?”
樊伉迷惑:“我种红薯的事府里高低不是都晓得么?我哪儿瞒着了。”
樊伉:“?!!”
“还能不能讲点事理了?”樊伉愤恚得不可。
若当时樊伉真的奉告她,他种的那几根藤能有这么高的产量,她必定不会信赖,说不定还觉得他在说胡话异想天开。
“好香啊,伉儿你又做甚么好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