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悠悠瞻仰着天空,不语。
檀悠悠缩在金嬷嬷怀里瑟瑟颤栗:“好可骇!他要弄死我呢!嬷嬷救我!”
陈二郎义愤填膺:“为何惹不起?本朝姓裴不姓钟!如果放纵恶人一向放肆,公理安在?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既拿着俸禄,便要为民蔓延公理!哪怕就是丢了头上这颗脑袋,也不要忘了做人的底子!更不成孤负皇恩!”
檀悠悠命人清场关门,体贴肠问金嬷嬷:“嬷嬷有没有伤到那里?要不给您请个大夫?”
“廖总管!”檀悠悠贼兮兮地小声叫廖祥:“我们从速去把家里值钱的金石古玩藏起来。”
杨慕飞摸摸鼻子:“你看到了?”
陈二郎公理凛然地指责刘双起:“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更有王子犯法与百姓同罪之理!国丈府出身微寒,于朝廷并无寸功,仰仗天恩才得封侯、位列京中王谢、安享繁华,本该知恩戴德、遵循法度、为陛下分忧、做天下万民之榜样,方不孤负浩大皇恩!
杨慕飞跟着她昂首看向夜空,只见几点寒星,些微流云,其他甚么都没有,便道:“你看甚么?”
“看到了。”檀悠悠直言不讳:“挤眉弄眼的,恐怕别人不晓得你们熟谙?”
世人一看,竟是五城兵马司的人巡夜至此,看到这般热烈便出去一探究竟。
那些人凶恶地吼道:“闭嘴!不然连你一起打!”
“除了你这个贼精贼精的,别人哪会重视这个。”杨慕飞道:“这位和向光有友情,向光之前曾奉求他帮着看顾你。方才如果你拿捏不住,他也会乘机捉人,搞点事儿出来。”
在场世人连连点头:“恰是这个事理!陈榜眼说得对!国丈府行恶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众兵丁不由分辩,拖畴昔抡起棍子就是一顿打,檀悠悠不清楚这些人是甚么来头,生恐他们把人打死在家里,赶紧表示廖祥上前周旋,却见杨慕飞走畴昔和那领头的校尉挤眉弄眼互递眼色,内心就有了数――这怕是有友情的人,特地过来管闲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