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同知正要开口，被周氏抢在前头厉声喝道：“除此以外，你另有甚么要招的？”
檀如慧的神采刹时惨白如纸，死死盯着那小我偶看了半晌，低声道：“是随便缝的小玩意，不是甚么。”
张婆子带人上前，硬生生把钱姨娘拖开。
檀快意等不得，又追上去问周氏，得了周氏一个白眼，她只好委委曲屈地去问檀至锦，檀至锦怜悯地拍拍她的头，说道：“娘没说错，你是真傻。”
周氏低头啜了一口茶，缓缓道：“行吧，再听听你的丫环竹枝如何说。”
前院的金串儿，恰是阿谁放蛇的小厮。
另有，婢妾悄悄淋湿她们的柴火，想让她们不能开小灶，但是那天刚好刮北风，烟气全数灌进婢妾的屋子里，三少爷刚好来看婢妾，他觉得是走水，仓促忙忙去救火，一脚踏空摔破了膝盖……”
檀如慧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红着眼圈哽咽道：“我不晓得太太在说甚么，如果是指没有及时提示五妹有毒蛇，我认，但是当时我也惊骇，并不是用心的……”
檀同知干脆回身走了出去，表示不掺杂。
钱姨娘披头披发地跪在地上，眼睛肿成红桃子：“老爷，太太，梅姐姐，五蜜斯，都是妾身做的，妾身看到前院的金串儿往左跨院里放毒蛇，先也想着要喝破，厥后不知如何竟然鬼迷心窍，想着如果五蜜斯那甚么了，这桩婚事说不定会落到四蜜斯身上……因怕毒虫爬到我们院子里伤人，就让人买了雄黄洒在房前屋后……妾身晓得错啦……”
周氏用心拖长声音，给檀如慧施压：“现在老爷非常活力，要把钱姨娘卖了……”
檀如慧面无神采，垂眼看着空中一言不发。
“婢妾因为嫉恨老爷偏疼梅姐姐和五蜜斯，以是做了一小我偶，在人偶上写了老爷的生辰八字……”钱姨娘伏倒在地上嚎啕大哭，再也说不下去。
周氏面无神采地看着檀如慧，并不叫她起来。
檀快意看得云里雾里，小声问檀悠悠：“如何回事？我如何看不懂？明显人偶上没有生辰八字，太太都说了不是钱姨娘做的，她为甚么非要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