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开满枝头,风吹雪落,江长安站住了脚步,像是被猛的点住穴道一动不动杵在那边,肩膀止不住地微微颤抖。三丈外八角华亭中青石案前,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背影远眺连山,只是这个时候觉得没有其别人,便没有换上二公子病态的打扮,一袭锦白瑞兽袍,点绣麒麟纹,恰是翩翩佳公子。
平话先生恰到好处地留白,没有点名此人是谁,给了世人一个你品你细心品的眼神。
“快说快说……”
平话先生道:“要说这江府也不晓得上辈子造了甚么孽,四公子这谩骂破掉本应勤恳修行,可几天后雍京都城来了一个老寺人传天子昭退了静菱公主与四公子的婚书。”
台上老头笑了笑:“诸位,明天,我们要讲的,小老儿给你们讲讲江家四公子江长安,欺男霸女、逼良为妻的事儿……”
怪事年年有,那年特别多。
嚯!台下一片低呼惊奇声,纷繁停下了磕生果的动静,悄悄聆听。
“这位大兄弟说的不假,江州福地能人何止数以万计,江府当中更是藏龙卧虎,不说其他功成名就护院的老妖孽,光是年前一剑洞江州的夜阑听雪,就也是可见将来剑圣之姿。但是有一点你说错了,江四公子还真是没带一个保护。恰好相反,两年前琅寰阁冰皇族年青一辈第一天骄叶无缺被传出败给了一个还未弱冠的少年郎,两人商定五年以后再战一场。”
夏周国北地,江州城中再度迎来了一场大风雪。坊市角楼四周,北里赌坊接连成片,期间最繁华的十字地段上,乡客风味的万兴楼来宾盈盈,人头攒动,腾腾热气与人声灌满了三层小楼,热烈不凡。
“好!”
老头轻挑惺忪眼眸,白了眼说话人,中气实足答道:“这个可别问小老儿我,小老儿也是从那江四公子口中偶尔听来的,感觉不错就偷……额,借来用了。”
有人开口迷惑问
谁都晓得身为女儿身的至公子江祺贞长年出外云游不见踪迹,二公子江笑儒被接到外洋山岛治病一年只返来看望三两面,常日四公子是和三公子江凌风最靠近,极少踏入画梅亭,何况江笑儒今晚才回府探亲,此时他却不管不顾直奔畴昔,赏梅不成?
江凌风怔住,愣了半晌,脸上的严峻如卷云般舒散,柔声一笑――
“江四公子?江府阿谁?”
也有人迷惑叫唤问:“老头,这是哪听来的歪诗?夏周老子倒是晓得是当今夏周国,这夏后商周是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