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生把帕子拿了起来。
七皇子斜他一眼:“还想喝酒你功课不做了?那十篇字儿都写完了吗。”
四皇子又朝前走,潮生赶紧跟上。
四皇子一笑:“你这又钻牛角尖儿了,想见我还不轻易?莫非我出了宫,你就不会去找我了?”
六皇子不按平常的路数来,不接招,他也不晓得该如何往下发挥了。
炉子下水已经沸了,潮生领着珊瑚,将酒壶取了出来,拿布包着把手。
潮生记得这里。
当然她不能这么说。
再过些日子,就会下雪了。晶莹的冰雪盖在层层红叶上。
四皇子也多喝了几杯,脸微微泛红,他不肯披大氅:“我就在园子里逛逛。”
潮生把帕子又放回盒子里。
等前面的人停了下来,潮生也跟着停下脚步,抬开端来――
固然四皇子说不消服侍,那可不代表她们真能偷懒去了。要热菜,要添酒,要端茶端水的,哪样儿不得她们服侍?
潮生把那块帕子拿了起来。
这儿有一大片桂花树,春季的时候,她还曾经来这里摘过桂花,她们蒸的月饼,蜜糕,用的桂花都出自这里。
她握着帕子发了一会儿呆,还是舍不得。
四皇子转头看她一眼,脸上一片淡然,看不出喜怒来。
五皇子也插了一句:“我可传闻了,二哥府上但是多了好几位侍妾,都非常貌美。改天我们去二哥府上讨酒吃。”
四皇子挥了动手:“不消你们服侍,明天我们本身脱手。”
六皇子转头看他一眼,竟然没象平常那样顿时吵起来:“嘿,今儿我是来散心的,没那么多闲气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