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门又响了,有人问:“这里是何家吧。”
潮生直想笑。
但是不谅解,又要如何做呢?
她明天来的时候,清楚是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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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果就听着许婆婆问何勇:“姚将军家可有女儿?”
明天还话里有话,表示何家最好息事宁人。只提了屋子的事,潮生进宫的事儿和银子的事儿都装没事儿似的。
潮生异想天开的揣摩,莫非姚将军或是他弟小姚将军家中有待嫁女儿,相中了自家哥哥?
潮生心说她可没那么高贵,在浣衣巷的时候连寺人的衣裳都得洗,有甚么可金贵的?当时候手冻得底子不能看――也就是这几年,服侍四皇子活计轻松,又养返来了。如果让许婆婆看着她当初刚到东宫时的景象,还不得把钱家恨个死?吃了他们都不解恨。
有人叩门,红豆畴昔应门,来的是钱家的二儿媳妇马氏。
隔壁钱家又闹甚么了?
打发马氏出去了,许婆婆才说:“女人听她哭得不幸,是不是心软了?”
红豆应了一声,翻开了门。只听着有个略尖的声音问:“潮生女人在家吗。”
马氏发髻有些散,一边脸上另有三道红痕,看着象是被抓破的。
许婆婆点一下头:“听着闹内哄啊?”
许婆婆这会儿表情好,听着他们那动静也不恼:“一大朝晨吵吵甚么,只怕是想哭穷给我们听。不消理睬。”
那边又说了甚么没听清楚,只听着钱婶儿又喊:“天爷啊……我这是做了甚么孽哟你这没出息的东西,娶了媳妇忘了娘你就看着她这么逼迫我……我不活了……”
呃……
实在何家真不缺这钱。
潮生忍住笑,小声说:“这类哭天抢地说不活的人,实在比别人活得都努力儿。”
“他在,就在背面呢。钱家说明天找泥瓦匠来,可我看他们一家子,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
潮生没出声。
隔壁模糊传来人声,声音还越来越大。
得,她们两人想到一块儿去了。
“小顺?”
明天却俄然改了态度,主动来还钱了?
红豆应了一声。
潮生又被许婆婆撵到里屋了,不过她从门帘裂缝里瞥见一眼。
呃,小顺来了,四皇子还会远么……
普通人家的女人如何过的,潮生真不晓得。
在王府可没这热烈瞧。
何勇诚诚心恳地说:“没有,姚将军出身东梁,我们家将军问罪以后,才被调到昆州一带。之前没打过交道。”
许婆婆说:“对就是这个理儿。别看她们现在好象不幸,可下次再遇着可骗的人,可昧的钱,还是一样会那样干。都是女人,下跪堕泪算不得甚么本领。女人也要记得,这世上,眼泪最最不值钱。女人这点儿就比蜜斯强,蜜斯当年心肠软,心机纯真,下人做错了事一哭一求,她就不忍发作了……但是那些人在咱家事败的时候,有甚么用?树倒猢狲散不消说,偷卷了财物跑的,另有和旁人勾搭出售主家的,本来把女人抱走时,韬哥也是能脱身的,就因为小人算计……恶人就是恶人,看上去再不幸也是恶人你放过了他,他不会念你的好,还会乘机作歹”
因为钱婶儿的贪婪,潮生进了宫,吃了那么多苦,受了很多的罪,差点儿把命送在宫里。钱家还了钱,还了房,马氏还下跪报歉,但是要说就这么谅解,潮生感觉也太不对住本身。
自家朝中应当没甚么背景的,如果有,当年也不会跌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