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福笑着指了指手中的木料,又指了指后院的方向,表示她跟上。
元湛作势轻抚了下左肩,叹了口气,“虽还疼着,但又有甚么体例呢,谁让我喜好你。”
穿戴洗漱过了,她便行至怀玉阁偌大的院中,恰见着全福手里捧着很多奇形怪状的木块,便忙叫住他,“全福,你可曾看到云大人在哪?”
他昂首看了眼天气,“这里太热,你回屋里去,让全福多加几块冰。等我将这弓身修润好了,就畴昔找你,今儿是七月初七,我带你出府去玩。”
她笑着踱步上前,见他木头锯得有模有样,刨得平整光滑,很有几分名匠的架式,不由惊道,“呀,你还真会做这个?”
按她这几日所见,云大人的伤口固然深,但实在并未曾伤到经络,有着段先生的灵药,不过将养几日就能好了的。
怀玉阁的后院建着一排矮房,原是用来给下人们住的,但元湛不乐意让任何奉侍,宽广如宫殿普通的院子里只留了全福一个,是以这一整排的屋子就都做储物之用,放着他从各地网罗返来的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
贰内心不由默念叨,所谓打狗也要看仆人,又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非论是哪种,这个张牙舞爪的女子,他还是能不惹就不惹得好,不然,为甚么他感受不利的人必然会是他?
元湛感遭到掌心柔嫩的温度,内心一阵泛动,他想,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拉他的手呢,神思被她牵引,脚下法度天然也就跟着她动了,这时候非论她说甚么,哪怕她是要去杀人放火,恐怕他也只会乖乖说好。
颜筝神采绯红,“你真是越来越……”